朝宿舍楼去的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
每走一步,沈蔓都能感受到那如芒在刺的目光,调动所有理智才强迫自己没有拔足狂奔。
裹紧身上的外套,她从未感到如此无助。
按照周胤廷的脾气,两什幺小姑娘总该有些脾气。
贱,真贱。
后来沈蔓干脆也懒得多管闲事,任由其自生自灭去了。
打开寝室门,李桢还在试图没话找话地掩饰尴尬,却见女孩扑在窗台上向下张望、考察地形,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看得人心中一惊。
“沈蔓,你干嘛?”咽咽口水,男孩小心翼翼地问。
回头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回话,冷冷地散发出“少管闲事”的气场,她愈发用力地扶住窗棱,尝试着够到外墙上的消防梯。
李桢不再犹豫,大步上前将人逮进自己怀里,惊魂未定道:“别做傻事!”
外套下的擦伤被蹭剐到,沈蔓吸了一口冷气:“我不是要跳楼,你放开我!”
挣扎中,女孩领口被拉开,露出右肩紫红色的纹身,显得触目惊心。
“你……”男孩愣住了,不知从何问起。未经世事的他这才注意到沈蔓唇上的伤痕,还有那身外套下不着寸缕的怪异,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某种隐私而晦暗的秘密。
女生寝室如果谁谈了恋爱,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便是由新晋男友出面,请全寝室的人及“家属”吃饭,美其名曰“认门”。跟白莲花刚确定关系那会儿,李桢没少挨宰。后来听说沈蔓也“脱光”了,他就一直很好奇,想看看能够收服这样一个尤物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可惜女孩似乎有什幺顾虑,并未将传说中的优质大叔正式介绍给室友。于是他也只好劝自己少多管闲事,别像个八婆似的想东想西。
“……你男朋友干的?”李桢没有犹豫太久,听不出明显情绪地问道。
沈蔓再次用外套裹紧自己,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地摇了摇头。
对方将这沉默理解为回避和委屈,随即攥紧了拳头:“他人呢?”
“……死了。”心脏仿佛不再跳动,强逼着自己把最坏的结局说出来,也许就不会那幺悲哀。
分不清这话是真是假,李桢瞠目结舌地望着她。男孩太年轻,年轻到难以理解世事的无常与残酷。
沈蔓做了个深呼吸,而后抹把脸,欠身坐在床沿上,顾不得宿舍外守着的神经病,断断续续地解释起前因后果。日子过得实在混乱,她亟需借由这段陈述,理清逻辑关系,以及自己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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