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暗自庆幸,听得阿三又道,“你这胸口的伤需要药,我现在没法帮你包扎!”
“嗯!”欢歌点头,“无妨,这伤并不厉害!”
“三郎这次的眼光倒是不错!”阿三像是严师看到自己不成器的徒儿终于出徒了般满意喟叹。
“阿三,你还想不想要银子了?”马车外的齐子然郁郁道,“你何时这么多话了?再多话小心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得,我什么都不说了,我保持沉默。”阿三仰躺在马车里,末了低语一句,“一股子脂粉味,真呛人!”
欢歌初以为阿三是在说自己,后见阿三嗅了嗅靠枕皱眉,又将榻被踹的老远,才知道阿三是在说马车里的气味,估计是齐子然的某位女郎留在上面的气味。
“你怎么把车赶到我的院子里了?”阿三掀了车帘,见竟是自己住的小院,不满的瞪着齐子然。
“这院子貌似是我给你租的吧!”齐子然跳下马车,将车帘卷起在一侧,本是想去将欢歌抱下马车,但抬眼瞧到欢歌丹凤眼中深不见底的幽暗,这念头立刻被他压下,“阿三帮我把苏姑娘扶下来!”转头,却瞧到阿三站在一侧,双手抱胸的冷眼睨着自己。
齐子然立刻就明白是自己口误,虽说是自己把这院子租给了阿三,可现在的使用权是在阿三的手中。
“阿三,你便帮一下我,我不能将苏姑娘带回家,我给你钱还不成吗?”
“齐子然,你觉得我阿三是见钱眼开的人吗?”阿三眉毛挑高,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齐子然觉得自己这这辈子还没遇到过比阿三还要见钱眼开的人,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出来的,“阿三,我一直觉得你最是讲义气,是我齐子然一生最难得的朋友,阿三,你便帮我这一次吧,明天,明天我便为苏姑娘重新安排地方。”
“齐子然,你真他娘的扯蛋,老子一介女流,知道男女授受不轻,和你交的屁朋友啊!就一晚上,多少钱?”
马车里的欢歌脸皮厚厚,当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般,其实她有些纳闷的是阿三都知道自己是一介女流,为何还要自称为老子……
其实欢歌也并非无处可去,直接回客栈找那位洁癖狂便行,有大祭师罩着,欢歌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洁癖狂也不可能让自己死翘翘,不过欢歌有些气不过洁癖狂对她的这种态度,她倒是想试探一下,如果自己不回去,或者是不跟着洁癖狂去柳川,洁癖狂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谈妥了价格,阿三这次是要齐子然立刻结钱,齐子然哪里会随身带这么多,无奈之下将自己腰上的玉佩抵给了阿三,阿三这才好心的将欢歌从马车里抱到地上,领着欢歌进了屋子,齐子然与欢歌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紧紧跟在欢歌的身后。
齐子然的脚刚跨进屋子,阿三扭头对他道,“她的伤要找个郎中!”
“我马上去找一个!”齐子然扭头便走。
“不用去!”欢歌忙道,“那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你这半夜三更的找郎中,和引他上门没什么区别,我这伤口不深,上点药便行,齐子然,你赶紧回你自己的住处,那人来头不小,只怕一醒来就会查这事!”
“那人是什么来头?”齐子然一脸疑惑的问欢歌。
“你不会想知道的!”欢歌笑,“这事一出,他在廊城的事情总会露出蛛丝马迹,你若想知道,便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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