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种声音刺耳,因为他们的耳朵很刁,常年养成的音乐素养使他们只听一下便开始反感这样的音。千草也是如此,她不明白严旭是怎么用这把破琴练习的,如果是她拿这种琴练习一刻也受不了。
“考试的时候也是拿这把琴演奏的么?”
“嗯。”严旭顿了顿:“没关系,下一年我可以重考。”
千草回忆起上次自己被一个学生中的变态绑在大礼堂内非礼,严旭那时出现救了她,与变态学生打斗的途中还弄坏了琴。
记得那时她都对他那把琴心疼,而严旭却是同现在这样说的:“没关系,可以修好。”然后表现出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安抚被惊吓到的她。
现在想来,严旭那时一定知道那把琴修不了了,心中对这把用过很多年的琴一定很心疼,可他却一直在顾及她的感受没有说出来。
“……原来那把琴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彻底坏掉了吗?”千草问。
“没关系,这个只是暂时用,下个月我会买新的……”严旭将千草手上音色极烂的琴夺回。
“别跟我说没关系了!”千草打断他:“用你浪费学习时间,浪费练习时间打工的钱来买琴吗?你想买多少钱的琴?能正常弹奏就行的吗?!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
一句轻轻的没关系,把任何事一笔带过,连她都被她骗了。严旭手上的伤还有那疲惫的神情一定不止在蛋糕店打工那么简单,他很可能身兼几分工作,而这些工作有一些一定来钱速度非常快,但却是非常伤身体的,严旭手上那一道道口子就是很好的证明。
经千草这么一说严旭好似被戳到了伤疤,他收紧了握着琴弓的手掌,眸中带水的眼睛掠过千草便拉上琴袋便夺门而出:“对不起老师,我要去上课了。”
望着严旭穿过走廊的背影,千草突然觉得他那高大的身形显得很无助,并且很孤独。
她知道他今天这些奇怪的反应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追究他考试没过,追究他打工,但千草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
脑中又出现友丽所说的,严旭家里很有钱的话,千草更感觉疑惑了。家里富裕的话严旭为什么还要去打工,为了买把像样的琴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因为马上便有自己的课,千草也立即回到了办公室准备上课,行走到拐角处,音乐组办公区的深雪老师与她撞了个满怀,手中拿的文件都散了。
”对不起对不起!”千草低下头为她捡着,深雪老师好像很不待见她一样,将千草手上的文件一把拽了过来:“没事,下次注意些便好。”
千草有些想吐槽,你丫的!明明是你走的太快不看路自己撞过来的好不好!
深雪拍了拍从千草手中拿过的文件,像是在清扫灰尘一样,口中轻声轻语:“都脏了。”
尼玛!千草发誓如果自己是个男人的话一定就地解决了她!如果不是和深雪不熟的话一定会将深雪手中的文件全部团成一个团仍在她身上!
不用意外,千草就是一个喜欢祸害熟人的家伙,寝室里的蚊子和小花等人都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突然,千草的眼睛窥见深雪拿着的那张纸上粘粘着很多照片,左上角第一个照片便是严旭的,而纸最上方写着几个大字:和谐学院第八届全国高校小提琴大赛报名明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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