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疗伤的秘密基地被撞见,程冬沫就不再去楼顶。
但,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在那之后,某道挺拔伟岸的身影很常出现在她万恶的眼角余光里。
眼角余光之所以称之为万恶,便是越不该看的越容易看见……说得好像总裁是不乾净的髒东西一样,但那一阵子对已经够惶恐不安、却要忍受大人物三不五时到事业发展部微服出巡的程冬沫而言,这惊悚指数确实直逼夜半出没的阿飘。
上班时、午休时,好像总不经意看到总裁;甚至指定她一同前往招待欧美宾客的次数也变多……多得连粗神经的她也大感不寻常。
程冬沫开始反省是不是她喷饭的愚蠢行径惹火肚量狭小的方丈,所以总裁大人增加她工作量,无所不用其极地压榨。
当然,在某个瞬间她也花癡地想过,那高贵的男人看上她了吗?
不不不!
一想到机率渺茫的可能x,程冬沫下意识死命摇头。
这念头万万说不得,万一传到褚耕耳里,八成不脱下列嘲讽:
「妳自我感觉良好吗?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蠢样。」、「癞虾蟆想吃了不爱后,下一秒就形同陌路,各自天涯。
「妳近来好吗?」等不到回应,向清磊逕自又问。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我心情的好坏已轮不到你干涉……程冬沫撇撇唇,这一切的酸甜苦辣,终究只化作两字:
「还好。」
一道刺目的红映入她眼帘。
「这是……?」心如刀割的痛感袭向她,那太鲜豔的火红,几乎要灼伤她的眼。
「我和秀秀要结婚了,时间是下个月。既然在这里巧遇了,刚好可以把喜帖给妳,不必专程再跑一趟。」
该接还是不接?她抿着粉唇,手霎时抖得厉害。
他们才分手多久,他和秀秀才在一起多久,就甘愿跨入爱情坟墓?为什幺可以把她从他生活里拔除得这幺乾净,毫无留恋?为什幺可以一副心无芥蒂的样子,邀她参加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
真狠。
这个男人,真狠。
将车开过来的褚耕正巧撞见这一幕,他下车快步走去,未经同意便一手搂住程冬沫的纤腰,彬彬有礼地朝向清磊颔首,并优雅地接下喜帖。
「谢谢你的邀请,我和小沫会出席。」
程冬沫登时瞠目结舌。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个,总裁大人,我跟你不熟欸其实!你凭什幺替我决定要不要出席?!
「你和小沫正在交往?」向清磊神色複杂。小沫这幺快就有人追求他不意外,但这男人……明显出自富贵人家,不担心门当户对的问题?
「还没。」褚耕凝视她的神色简直温柔得令人心碎,不扑上他发情不是女人。「我正在努力追求小沫,希望她给我当护花使者的机会。」
妈妈咪啊!现在是在演哪齣?总裁大人您别玩我啊!程冬沫有话难说,憋得小脸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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