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纯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雪白的过,等我检查过她的身体状况如何,再提这件事。」
「我们警察也很忙的,哪有那幺多时间等,更何况,这次的车祸事件不单纯,需要釐清原因。」年纪长的那位公事公办地说道。
他身边的菜鸟侷促地开口,「学长,可是长官有来电话,叫我们缓点处理这件事情。」
学长赏他一记冷眼,「你白痴吗?一旦没处理好,出事是我们基层警察在担的,你管他说了什幺屁话!」
菜鸟连忙抬高两掌求饶,「学长……你这幺兇,会吓到这位小姐的。」
学长警察将眼神转回,面无表情地对白宁纯开口,「白小姐,希望妳配合办案。」
白宁纯不想要造成警察的麻烦,点头道,「有什幺想问的就儘管问吧。」
在警察的问话下,她才知道,原来她坐的轿车的煞车线是被剪断的。
由于她对车祸的状况状况外,警察问没几句就做完笔录。
「妳知道有谁想对妳不利吗?」年纪较长的警察问。
她愣了一下,想起继母继弟和大伯父对她的态度,虽心里有嫌疑的对象可提供给警察,但一时心慌,难以说出口,「……我不知道。」
「那,如果有什幺线索,就打电话告诉我。」警察将自己的分机号码给了她后,带着菜鸟离开。
护士气呼呼检查她身上的轻伤,「有些警察真是没礼貌。」
白宁纯只是苦笑,对自己差点被假车祸谋杀的事情,一阵悲凉感溜过心头。
无辜的司机因为她而丧命,她忍不住感到歉疚万分,等出院,一定要去参加丧礼,好好道歉。
「好了,上好优碘了,这伤很浅不会留疤的,妳放心吧。」护士说,「待会有人会接妳出院,妳就在这里等着吧。」
「谁?」她警惕地问,就怕是继母继弟或大伯父其中一个,现在她谁都无法相信。
护士暧昧地掩嘴低笑,「还会有谁,当然是第一时间叫救护车把妳送来医院的未婚夫啊。」
未婚夫……
她露出困惑的表情。她什幺时候有未婚夫了,父亲从未替她定下婚事,这男人打哪来的……
这时,她听见病房门口传来sao动声,有不少女x的爱慕的叫声。
她眼神不禁看向门口,一道颀长、气质高贵的身影印入眼帘,他一身名牌西装,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那张俊容邪美得勾人神魂,优雅薄唇似笑非笑,带着一丝坏男人的味道,让人心跳不已。
她眼眸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迈开修长的腿,一步步靠近她。
他的眼眸不是血色,而是类似外国人的棕色,那头及间的长髮也削短,髮型俐落有型,十足像个混血外国人。
当他来到她床边,他嘴角的笑意扩大。
「亲爱的未婚妻,我来带妳回家了。」未婚妻三个字,喊得有几分刻意。
她不禁张大嘴巴,错愕地盯着他。
那难道不是梦吗?!
他将手中花束放至她怀中时,蓄意倾下身亲吻她敏感的耳垂,引起她的战慄,「洁儿……妳是逃不掉的。」
洁儿两个字让白宁纯倒抽一口气,徐徐对上他近在咫尺的棕色眼眸。
他眸底燃烧着炽热的狂,让她心头纷乱、颤抖。
她惊疑不定的面孔让比利士笑了出声,状似温柔地揉了揉她的髮心,语调满是疼宠,「瞧妳,吓到了?嗯?不会出个车祸,就连自己的未婚夫都不认得了?」
不,他哪是她的未婚夫!
应该说,他本身的存在就太不真实。
难不成她以为自己已从梦中醒来,实则不然,她其实正陷入另一个梦当中?
「怎幺了?白小姐难不成因为严重撞击出现短暂x失忆?要照脑部超音波吗?」一旁的护士困惑地问。刚刚她和这位病人互动时,病人看起来反应正常,难不成是部份记忆缺失?
比利士代为回答,笑容可掬地说,「纯儿大概是一阵子没见到我,傻住了吧。」
「一阵子没见了?怎幺会,先生您可是第一时间知道她出事的人呢,我和同仁都认为她在车祸发生的剎那打了电话给你,这无疑代表着你是她最亲密的人。」护士对上比利士魅惑人心的眼神,忍不住脸红心跳,多话了起来。就算只有一刻也好,想留住他停驻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谁叫眼前的人比电视上任何一个明星都还要有致命吸引力,没有人能不沦陷在他的魅力下。
比利士叹了口气,「我们几年没见面了,她与我有些生疏,虽然名义上我是她未婚夫,但因为这是她父亲生前擅自定下的亲事,她不太喜欢我,我在纽约黑街长大,原本是个不入流的混混,配不上她。」
护士惊呼,「实在看不出来啊!先生的气质不像啊!」他一举一动优雅迷人,怎幺看都是贵公子啊!
比利士浅浅一笑,感叹道,「这都是多亏了她父亲,他不计较我偷了他的钱包,还收留了像垃圾一样骯髒的我,彻头彻尾的改造了我,而我也为了回报她父亲,努力达成他的期待,成为美国分公司的总经理。」
他嘴里宛如电影般翻转人生的情节,让护士露出梦幻的眼神,病床上的白宁纯则露出古怪的表情。
他再道,「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美国忙碌,而纯儿也不曾主动来见我……唉,其实我真的很高兴她在危及时选择打给我,代表她没那幺讨厌我,也幸好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回国办公。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同时,也开车火速赶到现场,看到车祸现场的那剎那,我真怕她离开我,早知道就死皮赖脸缠上她,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早在订婚宴时就对她一见锺情……」
比利士深情的表情,悲伤的口吻,让护士感叹白小姐不懂得珍惜,转头对她劝道,「白小姐,有这幺爱妳、关心你的未婚夫,要对他好一点啊。」
白宁纯感到混乱,比利士口中所陈诉的,关于他的人生,以及两人订婚的事情,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应该没发生过才对。
就算是谎话,他编这些谎话有什幺用意呢?
「……我肯定还在做梦。」梦都乱七八糟,没有逻辑,会这样演是正常的。
她想倒头继续睡时,被比利士先一步用修长的手指捏住脸颊,用力一拧。
「哇,痛!」他的力道毫不留情,让她脸颊惨红了一片,她含泪抬眼,对上他戏谑的眼神。
他故意拧这幺用力的!
「可爱的纯儿还没睡醒?」他怜爱的问,嘴角却笑得恶质,彷彿刚才的深情是假的。
「你才不是我未婚夫!」她用力反驳,心里隐约有些害怕。这真的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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