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骆桐苼的电话,话语明显带着嘲笑:“沈总,苏总的七夕订婚宴就交由你办了,可要好好准备哦!有什么事可以及时联系我!”
沈湘的心已经麻木了,放下电话,她看着骆桐苼发来的婚礼流程清单,眼中的瞳距慢慢散了开来。手中的铅笔一下下戳着面前的会议笔记,越来越重,越来越茫然,直到笔头都断了,她还在用那残缺的空洞继续戳着,笔记本上一片狼藉,正如她那颗鲜血淋漓的心……
石冀北坐在沈湘身旁,心思完全不在课堂上,最近的沈湘瘦的厉害,连手指的骨节都变得份外明显,石冀北知道沈湘是个忍耐力极强的人,有再多的苦都放在心里。
当年他和谢鹭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却一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直至怀了孩子,她才恳求他不要再跟谢鹭来往,那一次石冀北完全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第一次他为自己感到羞耻。
看着搭在桌上的手,石冀北的胳膊缓缓外移,手指不经意地碰触到沈湘的指尖,见她没动,石冀北大胆地握住她的手,转头却看到沈湘疲倦的目光。
石冀北心里一阵紧张,沈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挣脱,什么也没说,拿起笔随意做着笔记,石冀北心里一阵暖一阵凉,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他在期待什么。
在上第二节课之前的课间休息,沉默的沈湘突然问他:“下节课是经济学吗?”
石冀北点了点头,沈湘从包里拿出经济学的书,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再回来时又问了一句:“是经济学吗?”
石冀北觉得很诧异,尽管沈湘显得心不在焉,但这么健忘还是令人担忧,石冀北指了指她的书:“你刚刚不是确认过了?”
沈湘“哦”了一声,静静等着上课,进来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石冀北在沈湘脸上看出浓浓的失望,这才明白,她在等苏焱……
石冀北从自己的认知中透晰出了愤怒和嫉妒,他不明白,那个富二代有什么值得沈湘念念不忘?难道仅仅因为时间吗?如果是这样,自己和沈湘的时间更长。
下课后,两人在小餐馆内静坐着吃饭,石冀北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石厅长,老城拆迁的居民在闹事,有人要跳楼,电视台的都去了!”
“联系一下广电总局的老总,让他们别胡乱报导,我去找副市长反应情况!”
“好……那跳楼的怎么办?”
“先找公安和消防!”
沈湘看到石冀北面色不好,多问了一句:“怎么了?”
“还是老城改造的事,估计是强拆闹得,这种事见的多了!又是跳楼又是*,无非是想多要两个钱!”
石冀北说的轻描淡写,沈湘想到那个小店不禁又问:“老城哪一块?是吴家巷吗?”
石冀北有些惊讶:“你猜的不错,是吴家巷那块,那里不是原本有条江水的分支吗?规划的意思要在那地方建造一座跨江大桥,因为中标价压得很低,承包单位没有油水,所以政府把后面一块老城区的地划给了施工单位自行开发,估计又是拆迁价位没谈拢闹得!”
沈湘皱着眉,想起那间深夜的小店,和相依为命的母子,心里不由发酸:“什么叫没谈拢呢?人家辛辛苦苦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说拆就拆了,而且没有房子、店面,让那些人何以为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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