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照办。
凡蓉轻手解下李淮安头上缠绕的绵布,她额际的伤口露出了来,伤口并不深,但有些长,莫约半截指长。
「这伤口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丹芹在一旁瞧得很舍不得。
「千万别呀!我去找御医帮公主调制些药膏,看能不能让伤口愈合得好些。」绮竹也为李淮安漂亮的脸蛋会为了这道疤破相而忧心仲仲。
李淮安的目光看著银簪而不是伤口,瞧著凡蓉将她的黑发髻起,编成黑色的发花,最后将银簪送进云髻间。
「公主,穆宰相求见。」门外侍卫透过念菡传话。
穆无疾?怎么会是穆无疾?应该是伏钢吧?
「穆宰相一个人来吗?」李淮安问。
念菡原原本本将话又传到外头,因为侍卫若没得到许可,是不能踏进李淮安的闺房的——目前为止只有一个男人例外。
「不,还带了一个人。」
「是伏钢将军?」
「不,没见过面的生面孔。」
生面孔?
「请穆宰相稍坐。丹芹,替我更衣。」
李淮安确定打扮得宜、不失礼数,才前去见穆无疾。
穆无疾一眼便瞧著她额上的伤。
这个伏钢真糟糕,老拿对待敌兵的方式对待李淮安,也不想想自己的手劲多大,就算用两成力都很该死了,竟然还用了十成力道去推她,是将她当成米袋丢,以为她一身铜皮铁骨吗?
「公主。」穆无疾揖身。
「穆宰相,怎么有空往我这儿来?」她淡笑地示意穆无疾坐。
「明知故问吗?」穆无疾也是笑咪咪的。
李淮安挥挥柔荑,要丹芹她们全都退下去。「至少我确定该来的不是你。」
「该来的那个没胆来,央求我替他瞧瞧。」穆无疾对他带来的生面孔使使眼色,那位生面孔揖身对李淮安说了声「失礼」,摆开满桌子的诊具,原来他带了名大夫过来。「原先他是特别指名要我未过门的妻子来替你诊疗,不过很遗憾,我未过门的妻子跑了,否则她的医术真的无话可说,现在只能请公主先将就将就。」提到「跑了」这两字时,穆无疾相当明显地拢起眉心。
「有胆找大夫却没胆找我?」
「没胆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我将他调回去了。皇城里的乱象被细作传去邻近两国,他们以为有机可趁,零星突袭变得频繁,所以没胆的那个不得不走,毕竟东邻国和西邻国全得靠他来回奔波。但是他走得很担心,非要我亲自来一趟,然后再快马加鞭用紧急军情送回去给他。」
「他还关心我吗?为什么要这样……不要就干干脆脆的,为什么要这样?他不知道这种藕断丝连很困扰人吗?」
「你根本就是一脸没放弃的神情,又何必欺骗自己?他弄伤了你,你清楚他是无心的,你并没有不原谅他,因为你的脸上没有怒气。」
「我……」李淮安讨厌被人看透——应该说,她讨厌看透她的人,不是伏钢。
她让穆无疾领来的大夫替她诊完脉,开完药方子后先行退下,才再启芳唇。
「我的确没有生伏钢的气,我气的是自己,气自己为什么如此鲁莽,明明知道伏钢会被我吓到,却因为收到银簪子一时得意忘形,高兴得忘了天南地北,以为我和他的故事终于走到终章,可以进入两人互诉情衷的阶段,然后将军与公主从此奔向幸福快乐……」她自嘲一笑,想起那时的自己,确实太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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