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情发展另一段感情。
停住脚步,他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候。
等候她习惯有高以贤的存在。
低头,手机按下一组长途号码。
对方接起,“黄伯伯,是我,小贤。”唇角习惯性的微微上扬,算是笑容,“有件事情需要您帮忙……”他详细说了一下情况,
“我朋友的这个工程黄了,连跳楼的心都有了,黄伯伯,请您帮一忙。”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不好好解决,这件事肯定会牵连到她。
对方沉yin一会儿,权衡一下轻重、得失,最终点头,“行,临近a城另一个城市也有相同的政府工程,小贤你既然第一次对黄伯伯开口,我一定卖你面子。”也算爽快。
他的唇角松弛了一下,笑容开始轻松。
“谢黄伯伯,到S城后,我请您吃饭。”他道谢。
虽然黄伯伯答应的情谊,但是他明白,他已经欠下一个很大的人情。
今后,如果对方要回报,任何事,他都得答应。
“行,唤上老高一起。”没想到,黄伯伯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的唇角僵掉。
见他沉默,黄伯伯马上反驳,“怎么?不行?”相比之下,他更有兴趣让老高欠他人情。
他甩上车门,发动越野车,继续沉默。
“小贤,不是我说你,父子哪有隔夜仇!老高是有不对 ,不该替你弄个弟弟出来,但是你妈都去世了,你也不能那么自私让老高守着你妈的灵位过一辈子啊!”
是!但是问题是,好好的年龄是十岁。
十岁,代表他母亲刚过世没多久,父亲就有了其他女人!
“你的血统和你弟弟能比吗?你放心,老高和我们提过,他百年之后遗产全部归你,不会有你弟和那个女人的份,他要是返悔的话,我们一群老友也不会放过他!”黄伯伯拍胸脯保证。
他的唇角漫过意思讥诮。
除了那只小鬼,居然没有人懂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包括他的父亲。
他深呼吸一口气,想起16岁那年,正值叛逆期的自己,和那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斗争。
他不许那个女人扔掉或动用属于妈妈的任何一件物品,他不叫那个女人一声“小妈”,于是惹来一次又一次被诬赖。
人高马大的他,在恶王后的挑唆和诬告下,在父亲眼里,他变成了叛逆到会动手打弟弟,会动手揍小妈的“白雪公主”。
他拒绝解释。
病床前痛苦流泪,口口声声,爱人走了绝不独活的父亲,开始声声维护新宠。
于是,他开始学会不再愤怒,开始学会如何让唇角上扬,开始学会如何不让别人对他得意的笑。
笑里藏刀,一次又一次扳倒想要挖下陷阱的“敌人”。
男孩开始长大,不再会被任何人嘴里的“挚爱”两字深深感动。
“外公给我的遗产,足我够用。”他淡淡打断黄伯伯的话。
那个女人在乎的东西,不代表他在乎。
“黄伯伯约你和老高吃一顿饭,也这么为难?!”对方开始不悦。
他捏着方向盘的手指,一再收紧,直到泛白,“行,我有什么为难的?象黄伯伯说的一样,父子哪有隔夜仇。”他换上嬉皮笑脸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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