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回来,而且是余修远吩咐的,看来他们原本就待在一起,至于他们是恰巧在斐州碰上,还是打着旅游的幌子去幽会,她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她可以断定,这两个孩子的关系,似乎比大家所想的要复杂得多。
这样的沉默让杜婉玉很焦虑,两个孩子都将事情藏着掖着,她不由得往某些坏方向作假设:“你……该不是对曼曼做了什么混账事吧?”
余修远自然听懂母亲的意思,他没好气地说:“没有的事,您想到哪儿去了?”
“量你也不敢,不然你爸不揍你,你岑叔跟钱阿姨都不会放过你。”搁下狠话以后,杜婉玉又问,“那你倒是说啊,你把曼曼怎么了?”
余修远有点郁闷:“我没把她怎么了,我们只是分了。”
“分了?”杜婉玉几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音量立即提高了几度。
余修远沉默了一下,淡淡然地重复:“分了。”
明年余修远就步入而立之年,家里人早为他的终身大事Cao碎了心。杜婉玉这几年也一直催促他成家,明里暗里给他物色人选,只是儿子根本就不上心,强迫他去相亲就翻脸,实在让她无计可施。
对于杜婉玉来说,这两个孩子能走到一起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情。可惜当她得知的时候,这一切竟然直接演变成坏消息。她难以接受,不由分说就指责儿子:“你又干什么好事了?曼曼这姑娘多好啊,你怎么就不懂珍惜呢?”
余修远默默接受,好半晌才说:“是我的错。”
听见儿子主动认错,杜婉玉就劝他:“知错就改,曼曼肯定会给你机会的,这丫头肯定爱惨你了,不然就不会哭成那个样子。”
顿了片刻,余修远才问:“她还好吗?”
这个“她”指的是谁,杜婉玉很清楚,她故意夸大:“从斐州回霜江这几个小时,我想曼曼一路都在哭,她那眼睛那么漂亮,现在肿得差点睁不开,你说好不好?”
那头又陷入沉默。
杜婉玉对他说:“不管你正在忙些什么,我限你三天之内回家,把事情给我详细地讲一遍,然后把曼曼哄回来。你真是不得了,一声不响拐了曼曼,又莫名其妙地跟人家分手,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以后就别进家门了。”
余修远没来得及再说半句,通话就被切断。他还拿着手机,手指不由自主地在屏幕划动着,直至拨出了岑曼号码才猛然醒觉。
听筒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语音,余修远一遍一遍地听,最后负气地将手机扔到沙发角落。
当余修远赶回霜江的时候,杜婉玉就告诉他,岑曼去了岑曦家暂住,最近几天都没有见过她的踪影。他表面上波澜不惊,只丢下一句“知道了”,就直径往楼上走。
杜婉玉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她尾随儿子进房间,本想追问,却见他沉着脸将窗帘全部拉紧,一言不发地将自己摔到床上,她只得将话咽回去,出去后轻轻将门带上。
余修远睡得不沉,手机嗡嗡地震动时,他立马转醒。他看也没看一眼就接听,声音有几分烦躁:“说话。”
对方似乎迟疑了半秒,继而戏谑满满地轻笑了声:“火气不小啊。”
听见纪北琛的声音,余修远的眼睛倏地睁开,他坐起来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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