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把针扎了进去……
其实,秦术不是没有打过针挂过水,原本对白大褂他也没有心理Yin影,他想,就那么点大个针管能把他怎么着呢?今天之后他顿悟了:永远不要小看这个小针管,只要使用者够狠,它可以创造一个比Tomas更狰狞的噩梦。
秦术飙泪了。
手紧紧攥着雪白的床单,他疼得都忘了叫出声。
莎莎得意地掰过他的脸,边掰边说:“我说了不疼吧~”
秦术惨白着一张脸,眼神空洞:“……”
莎莎一见他这样,自己也愣了,半晌干笑了两声:“啊哈哈,看来还是有点疼的,我还得多练练。”
秦术惶恐:“莎莎姐,你不会还想拿我练吧。”
莎莎挑眉叉腰:“什么意思?你嫌弃我的技术?”
秦术猛地摇头,头摇得屁 股更疼了。
“哼,你想打还没得打,你这烧一针就能退了。”说完她收拾好东西边往外走边说,“你们休息会吧,睡一觉就差不多了,一会儿我让老师给你们开点药。”
秦术看她确实地走出去了,这才大大舒了口气。
隔壁床那人一手捂着屁股一手伸向与他同甘共苦的病友:“兄弟,我叫丁一,中国人。你也可以叫我One。”
秦术仔细看了他几眼,想起来了。确实是跟他们一起上过课的中国人之一,Mandana给他起名字的时候还说省事,这孩子就叫“One”吧。
秦术笑了笑,与他握手,用中文说:“你好,我叫秦术。”
结果伸手的时候牵动了坐骨神经,秦术疼得直咧嘴。
两人调笑了两句,说说变态T的无人道,诅咒他木有小机机,再谈谈莎莎美女令人望而生畏的打针技术,最后在药效带来的一片朦胧意识中各自睡去。
在这里,不会有人在意你的过去。没有人会问你“嘿,伙计,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你以前家里是做什么的?”因为这样的问话往往得到的不是愤怒就是悲伤,谁都不愿意浪费时间去说那么多“对不起”。
所以阿斯曼的社交很简单:认识,招呼,冷漠地走开,或者笑笑成为朋友。
很大程度上,这冲淡了新进来的人们的恐惧。他们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尽管新生活有些过于刺激,不安定,且充满斗争,可是大部分人对此心怀感激。就连秦术和陆修这样被骗来的孩子也时常冒出这样的想法:其实这样也很好。
虽然屁 股很疼,但秦术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陆修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过来医务区接秦术回去的时候,看着秦术瘸着半边腿走路样子有点怪,就问他怎么了,秦术老实回答:“打针打得屁 股疼。”
陆修皱眉:“这么疼?”
秦术狠狠点头:“嗯!疼!”
陆修看他连床都不敢坐上去,心里不放心,非要查看一下,结果扒开秦术的裤子他就无语了,一张脸堪称诡异。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小骗子,你全身上下扎过那么多针眼,只有屁 股上的这一个是最具毁灭性的。”生动点形容,它的淤青面积,约等于1/4块馕饼的大小。
在陆修知道秦术的屁 股是惨遭莎莎的毒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对莎莎的医术感到心惊胆颤,William也是的,从莎莎的医疗室出来没有一次带过笑。病是治好了,但那种匪夷所思的痛苦治疗,实在让他们消受不起。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们宁愿病到糊涂也不愿找莎莎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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