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腿上麻麻的,痒苏苏的,蓦然发现这个日本男人的手已经放到他的腿上来了,正在顺着他的大腿慢慢往上摸。容嫣象捉住一条毛毛虫似的,猛地揪住那只手,砰地一声拍在桌面:“山田先生,请您放尊重些!”说着站起身拔腿就往外走。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大门口冲,也不理身后山田大叫:“容老板!容老板!”
刚走到天香阁的门口,也不知道林堂主打哪儿冒出来了,粉红的老鼠脸上又挤满了笑容,装作自己刚刚才到的样子,想一把拉住容嫣但没拉住:“咦,容老板这是往哪儿去?这样匆匆忙忙的?你老哥哥我才刚到,怎么你就要走……”
容嫣惊魂未定,只想快快脱身,百忙之中抽身向林堂主一抱拳:“对不起林堂主,容某突然想起有点急事要办,告辞了,下次再向您谢罪!”
说着已经脚底抹油走出十多步远了。
他听得林堂主追在他身后唤道:“容老板请留步,容老板——这,这,容兄弟!”
容嫣头也不回,走得越发的快了。
第 62 章
经过几天几夜的火车,沈汉臣终于顺利地在天津火车站下了车。车靠站的时候,全车的人都欢呼了一声。战争时期,能够平平安安的到达终点站,的确值得庆幸。
在火车上窝了近十天,沈汉臣衣衫折皱,篷头垢面,手里拎着一包行李,环视人海茫茫,一时不知应该先做什么才好。是先去陈主编介绍的顾先生那里去报到呢,还是先去找青函?
想了一会儿,还是见青函心切,找了个卖报纸的,买了份当地的报纸,再顺便打听上海来的秦家班是在哪里戏院唱戏,问清了地址,叫了辆黄包车就径直去了。
来到舞台门口,沈汉臣老远就看见大水牌子,当天上演的戏码是拾玉镯。此时正散了场,观众们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往外走。地上散满了果皮,香烟头,瓜子壳。沈汉臣在戏院门口,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的看了几遍,也没在水牌上找到容嫣的名字,反倒看到肖碧玉三个金灿灿的大字。一时心里纳闷非常,随便找一个人打听,那人道:“容老板?没有啊?今天唱的肖老板的戏。”
沈汉臣呆在那里,进退两难,心里又开始担心,不知道容嫣到哪儿去了。
转眼间听戏的人都散尽了,只剩他一个呆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去拍门,一看看门的小弟开了门:“戏完了,明儿请早吧。”
“小兄弟,我不是来听戏的,我来找人。”
“找人,谁啊?”
“容嫣,容老板。”
“容老板不在这儿。”说着就要关门。
沈汉臣忙用手推住:“那小兄弟,在哪儿能够找到容老板?”
“我哪儿知道?他有脚还不四处去啊?”小弟不耐烦起来,又要关门。
“小兄弟,麻烦你,请你一定要给我个地址,我,我找他真有急事。”
小弟疑惑地看他:“怎么,他欠你钱了?”
沈汉臣一怔:“不,不,没有。”
“你谁啊你?我说那你找人家容老板什么事儿?这些角儿们的住处,我可不敢随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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