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我也会有点快感。”
真彦低低的,咬牙道:“请你停止再侮辱我,也侮辱你自己!”
“侮辱你?”容嫣大笑:“我还想杀了你!你把我关在这儿,和他的手段有什么两样?”
“别再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你听到吗?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就象杀了石原康夫一样!”
“不一样。”朝香宫握紧拳头:“我和石原康夫不一样。”
他脸色惨白,近乎绝望的说:“我是真的爱你。”
* * *
打下南京之后,战事稍稍平静。戏班子已数月没开工,许稚柳又是最公道的一个人,班子里每个人该多少银子还按从前照发。只是这坐吃山空着实让帐房吃力。
没办法,上海第一戏班子也只好随大流,跑码头,到处唱戏赚钱。
上海现在已是日本人的天下,四大达人的势力顿减,再加上容修已死。华连成现在真是今时不同往日。许稚柳带着戏班子东泊西荡,少不了应酬的人是形形色色,宪兵队长,商会成员,日伪警察,地皮流氓,乡下土财。当初滴酒不沾的少年,现在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是常事。每一次喝醉了回来,都是含杏帮他擦脸换衫,安顿他乖乖躺到床上,不要随随便便的缩在墙角就是一夜,第二天起来全身酸痛。
含杏机灵俏丽,戏是越唱越好。现在已经靠着叶上蝶老板后面挂的三牌。走到哪里,指名要含杏姑娘应酬的人是越来越多。因为她是女孩子,许稚柳只怕她吃亏,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派人跟着她,帮她挡酒挡驾。华连成上下谁不说现在含杏是许稚柳的心肝宝贝。秋萍这些老资格的丫头有时还取笑含杏叫她“柳嫂”。含杏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孩儿,对这些打趣又气又笑,在院子里追追打打的去撕秋萍的嘴。许稚柳有时看到几个女孩在院子里追着笑的疯玩,只道她们天真可爱,完全不知事情的原委。
玩笑归玩笑,该怎么疼柳叔含杏还是怎么疼他,该怎么对他好,含杏还是一样的对他好,才不怕别人说嘴呢。
华连成来到一个叫皂市的小镇,预计在那里演出一个星期。初到宝地免不了去拜见当地镇长,商会之类的。虽然许稚柳的酒量已今非昔比,但几番车轮战下来,回到华连成时已经头昏眼花。哪知大师兄带队去拜会戏院经理的弟子们,连庚子春儿都已经回了,含杏却被硬留在那里没回来。许稚柳一听,酒醒了一半。他气得一跺脚,叫孙三备了马车立时去那间会仙楼找含杏。
孙三人生地不熟,兜兜转转找到那酒楼,许稚柳急急匆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楼去,老远就听到一堆人的大笑大闹声。
“含杏姑娘不但戏唱得好,个性也泼辣啊!好,这酒泼得好!”
“张老哥这次没脸了吧?”
“含杏姑娘不喝老张的酒,我蔡某人的面子总要给吧,来来——”
许稚柳用力推开门,只见含杏被挤在一堆油光满面的男人们中间,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嘟着红红的小嘴,好象快要哭出来了,面前的酒盅子还在不停的递过来。
听到推门声,她猛地抬起头,所有的人都望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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