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妃身边都是伶俐的姐妹,王妃屋里有什么针线活,奴婢做,平常不用上去侍候。”
傅书言扫了一眼屋里,眼睛定在炕梢摆着红木箱子上,那上面工工整整叠着一件长袍,熨烫平整,方方正正的,没有一丝褶皱。
玉佩端壶给傅书言续了茶水,慢声细语道;“那件袍子是王爷的,王爷穿惯了奴婢做的衣裳,夏季天热,奴婢多做了两件,换着穿。”
傅书言跟玉佩说了一会话,离开,回房去了,知儿早已铺好被褥,预备好洗脸水,问;“姑娘怎么才回来?”
傅书言抬胳膊,“我去玉佩屋里闲聊了一会。”知儿帮主子脱了外衣,道;“玉佩待人和气,话少,不抓尖,奴婢看王妃屋里的姐姐们对玉佩极好,谁有什么针线活,找玉佩,她都肯帮忙。”
傅书言坐在炕沿边洗脸,知儿把一方绣帕掩住她衣领,像是不经意地问:“你看玉璧怎么样?两个都是宫里出来的。”
知儿撇嘴,“听王妃房里的丫鬟说,玉璧总在王妃上房晃悠,腿脚殷勤,人又活络,王爷回府,她更是殷勤,秋琴几个都插不上手。”
傅书言不问了,停了一会,自言自语地道:“这样子在宫里怎么混,多少人看着不顺眼,想踩她。”
知儿摆上古琴,姑娘每日必修课,傅书言从每日练半个时辰琴延长到练习一个时辰,有时指尖麻木了,眼前就闪过高璟挑剔的眼神。
傅书言练完琴,知儿把古琴套上布套,一脸羡慕,“姑娘弹琴真好听。”
主子弹琴,知儿在旁看,可惜悟性差,一知半解的,一只曲子都弹不完整。
傅书言坐在绣墩,对着梳妆台镜子,拔掉头上钗,“你觉得你家姑娘弹琴好听,那是你不懂琴,琴技高超的人,一听便能听出毛病。”
“姑娘太过要求完美,奴婢听着已经很好了,是那个不开眼的,说姑娘琴弹得不好。”
傅书言自嘲,“就有那不开眼的,对你家姑娘百般挑剔,没有一处看惯,你家姑娘对他而言是一无是处。”
知儿道:“但愿他这辈子讨不到媳妇,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
“谁说他讨不到媳妇,他姬妾成群。”
知儿哼声,“那也都是丑婆娘、母夜叉。”
傅书言忍俊不住,暗想,但愿高璟娶个河东狮吼,想起那副倨傲的嘴脸,直翻白眼。
傅书言躺下,想起玉佩和玉璧,这两个人都是从王府出来的,性格迥异,皇帝竟然赏赐她二人给英亲王,有点古怪。
天气渐缓,傅书言每日上学经过的路两旁,银杏树叶子新绿,气温暖而无风,傅书言走进宫门,倏忽想起景钰,七八日没有消息,她等景钰去英亲王府找她,想人家大概早把这事忘了,不忘,也不能把她的话当真。
傅书言略失望,傅书言走进学堂,意外容华郡主今日早到了,容华郡主每日早晨都是最后一个到学堂,不习惯早起。
容华郡主高敏主动跟她打招呼,“傅书言,你来了。”
“郡主早。”傅书言朝她微笑了下,坐在自己座位上,拿出书本笔墨,这个学期开学,女红课程结束,开始讲,女红是个慢功夫,学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女学生掌握基本技巧,回家自己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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