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瞬间跳到了床上,抱紧被子,哆嗦着指控道:“他……他被你气死了!”
孔子曰惊恐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用脚尖踢了踢蒙面男子的腰肢,见他并没有暴起伤人,这才蹲下身子,颤巍巍地伸出手,探向了蒙面男子的鼻息……
随着孔子曰上牙磕碰下牙地声音越发清晰,她也爬上了胡狸的床铺,扯了扯胡狸身上的被子,哆嗦道:“好像……死了。”
就在时日,房顶上再次传来瓦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另一个蒙面男子一脚踩空,直接从房顶上跌落下来,扑通一声砸在了已经死去的蒙面男子身上,闷哼一声过后,瞬间昏死了过去。
胡狸伸出手指,捅了捅孔子曰的腰肢,紧张兮兮地问:“你……你有何想法?”
孔子曰仰头望棚,感慨道:“这棚啊……得修了。”
第一个蒙面男子没有救成,第二个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观。
孔子曰咬着牙,跳下床,刚抱起第二个蒙面男子,就听见小侠扯着脖子喊道:“掌柜的,六王爷来看你了!”
孔子曰打了个激灵,生怕眼下这种诡异的场面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一咬牙,将怀抱中的蒙面男子抱到床上,塞进了胡狸的被窝。至于己经死了的那个,则是被她踢入到胡狸的床下。
紧接着,她动作迅速地翻找出一张床单,将地上的血渍擦干净。然后,推开窗户,让晚风吹散屋子里的血腥味儿。
当她放下胡狸的罗帐,百里凤正好推开她的房门,笑yinyin地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百里凤笑得如同讨喜的童子,噼里啪啦地交代着自己这几天的行踪。
他说:“子曰,你是不是想我了?我这几天眼皮总是跳,一猜就是你想我了!前几天,父皇选秀女,非要指派给我两个。我不要,父皇震怒,将我关了起来。我本想等父皇气消了,再跑出来看你,可等了好几天了,父皇也没放我出宫。嘿嘿……还好我轻功了得,要不然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你呢。”
孔子曰笑着摇了摇头,示意百里凤和自己到下楼谈。
不曾想,百里凤竟然会突然出手,一把掀开了罗帐,看见了衣衫凌乱的胡狸,当即眸子一缩,喝道:“你是谁?为何在子曰的房里?!”
胡狸伸长脖子,张口就来,“我是子曰的……”
孔子曰忙上前一步,背对着百里凤,冲着胡狸眨了眨眼,说:“他是我的小厮。”然后,转过身,背对着胡狸,冲着百里凤眨了眨眼,说,“他就是那个缠着满身白布带的男子。如今,他大病初愈,却忘记了自己是谁。”
虽然百里凤满腹狐疑,但却不漏声色地打量着胡狸。
胡狸抬起潋滟的狐狸眼,仿佛被人遗弃的小狐狸般,可怜兮兮地扯了扯孔子曰的衣袖,“子曰,我困了。”
孔子曰转回身,一边将罗帐重新放下,,一边轻声道:“嗯,困了就早点儿睡吧。”
百里凤问:“子曰,这屋子里有着很浓烈的血腥味,你闻到没有?”
孔子曰微怔,随即敷衍道:“哪里有?我怎么没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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