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裹胸布解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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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珩实在笨的可以,段子焉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来下一步怎么办,沈年珩又逃到了山下,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没想好对策也不想去找他,转天老老实实去了学堂,下学照例去了沈书朗那里。
沈书朗的院中传来断断续续的抚琴声,他从一年前开始总会看书突然看不清字,段子焉便央求沈年珩买了把琴给他解闷,一向自喻聪明过人的沈书朗居然是个音痴,学琴学了一年也弹不好一首曲子,她劝了他好多次别弹了,可他非要每日练习证明自己,结果折磨了别人的耳朵。
“快别弹了,难听死了。”段子焉拧着眉头进屋,她本来就够烦了,要是在听一曲沈书朗的“要人命”,那真别活了。
沈书朗抚住琴,抬眸望向段子焉,笑了笑道:“好好一曲高山流水被我弹成了苟延残喘,你来得正好,给我弹一曲听听吧。”说罢挪了挪,给段子焉把位置让了出来。
段子焉瞥了眼他苍白的面容,没好气的坐到他一旁:“本来就没这天赋偏要弹高山流水,你弹首简单曲子早就能学成一曲了。”
沈书朗笑笑道:“我就喜欢这个,弱水三千我只取这一瓢饮。”
又拽上词了,段子焉瞥了他一眼,将手放在琴上调了调音,依他的话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段子焉各方面悟性都高,沈书朗一年没练会这首曲子,她却早已经听会了,每当她来的时候沈书朗都会这样让她弹一曲才肯罢休。
沈书朗闭着眼睛听完了一曲,沉yin一声,道:“真好,只有我听过你弹的曲子。”说完满眼都是庆幸,还有些淡淡的幸福。
段子焉并没有看他,手指在琴上拨了几个俏皮的音调:“不是啊,天上飞的鸟,地上爬的虫,都听过我弹得曲子,等我以后弹好了还要给沈年珩弹。”说罢,流畅的弹了一段轻快地小曲。
沈书朗突地将手按在琴弦上打断了她,对她道:“能打个商量吗?”
段子焉将手收回,神色还是那样的随意道:“什么?”
沈书朗脉脉柔光对上她的眸子,微笑道:“我还活着的时候,你能只给我弹琴听吗?”
段子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掩饰的白他一眼:“那你活上一百年我还要给你弹一百年啊!”
偏偏沈书朗不加掩饰的说道:“不会的,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给你的小叔叔弹了,我此生不能和他夺你,你就把这点特权给我吧。”说罢,笑盈盈的望着她,似乎承认喜欢她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沈书朗知道自己的寿命,所以什么都看得很开,他不想他为数不多的余生还要那么难受的隐瞒自己的感情,他喜欢她就大大方方承认,他不求回应,只是不想自己憋在心里难受,他不是那种默不作声守护一个人那种的人,他会让他守护的人知道他的感情。
这样的话段子焉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开始她会觉得很不自在,到后来她也能习惯些了,只是心疼沈书朗,很可惜她喜欢的人是沈年珩,所以她不能回应他,也不能在他为数不多的寿命里给他更多的关爱,她不是那种因为同情沈书朗就会牺牲自己的人,她喜欢的人是沈年珩,她不能忽视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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