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贺兰秋白崩溃倒地的绝望。案子结了,那杀人狂魔最终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那一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为何会造成那么多人的死亡,却只有路西绽知道。
那是一段她无论如何也不愿回忆起的往事,比梦魇还要来得更加可怕。恶魔已经露出了它丑陋的獠牙,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将她吞入腹中。
“姐,姐!”
随着孟流琛的呼喊,路西绽从噩梦中醒来,孟流琛手里握着纸巾,帮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看着路西绽发白的嘴唇,他几乎要吓坏了。
路西绽睁着无神的双目,问道:“去哪里。”
“这是去剑桥大学做讲座的路上啊,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路西绽知道,不是噩梦。如果是噩梦,她眼前的面孔不会那么的清晰,方才,她甚至能够看到他们眼底里对自己的怨恨,那是一种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她们用一种近乎歇斯底里地语气在自己的耳边呼喊:“hell.”
她听到那个龇牙咧嘴的男人捏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又一边地对自己说:“.youcandoit,mydarling.”
“姐,你是不是……”孟流琛皱了皱眉,看着她光洁的手,“你的戒指呢?”
路西绽不答他,闭着眼睛,握紧了双手。
“是贺兰秋白让你来的。”
孟流琛一时没了声音,车里很安静,路西绽倚靠着车背,像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
此时的孟流琛,与先前那个总是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大男孩判若两人,他攥紧双拳,低声说道:“如果我真的不想来,没人能逼得了我。”
孟流琛被安排在会堂的第二排,跟学生们一起听讲座,他的姐姐作为唯一一个东方人,还是最年轻的东方人,讲起弗洛伊德时的神采飞扬令他骄傲,她甚至一眼都没有低头看过演讲材料,用一种轻松的方式跟台下的同学们分享着自己的经验,时不时得获得年轻男孩女孩们雷动的掌声,孟流琛先前从未接触过心理学,虽英语很好,可专业名词听起来还是很吃力,不过路西绽讲得很有趣,一点也不枯燥,更不会有故弄玄虚之感,很容易提起别人的兴趣。
讲座结束后,孟流琛扬着一脸笑容打算跟姐姐说一些祝贺的话,却被一个留着一头红发的女人抢了先,他看着那个女人向路西绽走近,看见路西绽的脸色,由冰冷,变为了Yin郁。
“it’’.”
☆、第69章 抽丝剥茧
路西绽不会忘记她,永生永世。
红发女人笑得娇媚,五官算不上美艳,但别有一番韵味,她撩了撩发丝,睁大了双眸,路西绽知道,这一段尘封的记忆,这一块丑陋的疤痕终于要被揭开,它的真实面容,也终于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fbi派了专机接路西绽,而则是提前与她会面的代表,飞机上,孟流琛戴着眼罩小憩,路西绽跟之间隔着一条走道的右侧脸颊上有一条疤痕,正是岁月的痕迹,她蓝色的眼睛凝视着路西绽的侧脸,表情复杂。
“多年不见,卡罗琳,你还是这样美丽。”
跟路西绽是大学同学,如今已有三十三岁,除却脸上那条疤痕之外,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就像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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