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是专业镜头上的,而对柏雪几乎没有要求。反之言夏每天都很焦虑,他被压制住了,他完完全全的进入了玫瑰的人生,好像牵线木偶。
关导虽然没有异意,但他自己知道这不行,看上去像是他打破了玫瑰的生活,但实际上玫瑰包裹住了他,他真的不想离开这里了。
这种挣扎被记录下来,等到拍激情戏的时候尤其明显,窄小的房间四处都是镜头,窗户外有镜头,床头有镜头,从各种角度来拍,架设的机位越多,言夏就越紧张。
此时的柏雪是没有拍过激情戏的,但她一点也不觉得难堪,这对玫瑰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是她生命里最华彩的一段感情,她是毫无保留付出自己的。
外来客这个词印在言夏身上,让他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显得越加不同,也更吸引玫瑰,他是大学了生,他满身都是书生气,他会羞怯他不敢看人,他尊重玫瑰。
哪怕是在情爱中也是玫瑰为主导,她一样没有经验,但由她来引导阿言,镜头开始的时候就是她主动去问吻,第一次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明确的感情。
言夏不是毛头小伙子了,他出道比柏雪晚两年,但他拍过戏不比柏雪少,也不是第一次拍这么有影响力导演的戏,但他总在低谷,电影是有好评的,可他一直没能得到更多的赞誉。
他越是想要表现,就越是用力过猛,他反压上去,刚刚还在诱惑他的玫瑰,马上接受他情绪上的改变,柔顺的躺下来,被单遮住大腿根。
两个人还不熟悉,在不熟悉的时候涌现的情chao,互相试探互相迎合,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喘,表演到了尾声的时候,言夏很久都无法坐起来,而柏雪用玫瑰的心情包容了他,羞怯含笑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言夏几乎发抖,从脊椎深出而来的战栗,他深吸好几口气,抖着手穿上晨衣,他很自然的侧过身,镜头拍到他的侧脸,光影在玫瑰身上停留,他说:“跟我回台湾吧。”
这句台词应该说得更晚,出现在这里却无比合适,玫瑰拉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她说:“好。”
爱米偶尔能在关导身上看上一眼,所有人都不发声音,被镜头诉说的故事牢牢抓住,关导忘记喊“卡”,任由胶片记录下来。他迷信着胶片的质感,他相信这种融合。
这场戏过后,剧本必须再改,于是柏雪有了一天假,言夏也能从这最深的诱惑里探出头来,松一口气,他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他无法挣扎的爱上这个女人,想带她回家,在说那句台词的时
候,他脑海里想到的是自己在台北的家。
长久这样拍摄的结果,是柏雪很难出戏,她从片场回到家的时候会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坐着发呆,跟leo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了。
爱米发现了一个大问题,柏雪太入戏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打电话给陈姐,陈姐笑起来:“一直是这样,她一直都是这样,带她多走走多看看。”
现实的生活才最能跟她假想的生活对比和冲击,带着她到现实生活里走一圈,她慢慢就能恢复过来,比如leo学校的野餐会。
期待了很久去野餐,这个季节天气已经开始暖,校园草坪上种的樱花开了,昂贵的学费带到的是良好的校园环境,学校虽然刚刚开,但移栽过来的树却都有十几年的树龄,开起花来抖落一地,学生们就在这里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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