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为这个家奔波Cao劳多年,不想被一个外人轻易破坏了去,我有何错?”
就连称呼都变成私底下的,那是她想唤起夫君的记忆。
这招儿确实有用,但她不知道这次邹晋楚是故意借题发挥的,前些日子苏姨娘的事儿早让他对这个夫人颇有微词。索性这次都发作出来,“你还有脸说?那几个姨娘是什么境况你不清楚?可别告诉我他们是自己喜欢节俭!”
宋氏懵了,邹晋楚去苏姨娘那里她只想到争宠的事儿,还真没关注邹晋楚是否会注意到屋内的情况……
早些日子她拿捏着邹晋楚不会去几个姨娘那儿,对他们生活所需是极尽苛责,恨不得逼着他们滚出这里。
她的嫉妒心很强,就算那些姨娘地都已投诚,并在她的教训下没一个敢肖想她的夫君,但她还是不愿意让他们占着头衔,只要他们的头衔还在她就永远不会放过他们。
邹晋楚不是不知道她的嫉妒心,只是从未想到她可以如此苛责地对待那些无辜的女人,还能在他面前和几个姨娘亲热地跟好姐妹一样。那些做戏的手段才是他开始厌宋氏的原因。
“夫君,这个妾身真的不知啊,府里的月钱,赏银,每年定制的衣服我都未曾落下,我竟不知那起子奴才敢如此肆意,冒昧从中私吞!”
她的话不假,每年这些事儿她做的都很是公正,金银是有,但给的有限,还会被中间奴才吞掉些,对此她可从不会去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才让下面活动更加频繁。导致每月到他们手里的不过是一把铜钱,那把铜钱哪里够一个小院子的开销,简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要是有人看不过去她那边揭发那些奴才,夫人反会说告发的那个人贪心不足,还诬赖人,甚至把那些狗奴才叫过来对峙。那些个奴才是哭爹喊娘地直说冤枉,硬是说钱是半点没少给他们的。
这种事情永远也撕扯不清楚,据说那个敢于告状的姨娘后来反被夫人斥责了一顿,后来就听说她在自己屋里上吊走了。
从那以后没人敢说月钱的事儿,实在穷的厉害就拿起针线活,做点绣帕啥的出去换点钱,勉强生活。便就是这样做还要偷偷摸摸的,免得被夫人抓到说他们有辱门风……
水深火热的日子不一天两天了,在宋氏强权压迫下,只要她还当家一天,这里就没人敢和她说不一样的话,他们的口都是和夫人一致的。
邹晋楚最近对此也是有所了解的,知道此时若是找人对峙只会不利。而且事情闹到这份上,除非他想休掉宋氏,不然再闹下去也没啥意义。
他现在是有休掉宋氏的意思,但想到她后面棘手的宋家,以及他们之间的孩子,若是休她,子渊就没了娘亲,还会从嫡子沦落到连庶子都不如。
宋氏处处是错,但她确实给他生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只要她还未曾触及到他最大的底线都可以再忍一忍。
“行了,不用跟我说这些。有些事儿你也别把我当傻子,该清楚的我都知道!”
“还有刚才说的,你既然没有能力管好下人就换个人来管,我记得江氏和朱氏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两人跟着你学一下管家事,以后让他们帮衬着你吧。”
这哪里是帮衬,那是分权。既然宋氏他无法劝她回头,就弄两个还算机灵的去监视她,分掉她三分之二的权力,也让她知道这个管家权力是他给的,也随时可以收回来。
算是警醒吧,免得她真以为可以只手遮天。其实按照他的想法最好直接把她权力架空,免得她又来祸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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