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也就罢了,这个小东西,呆在我身边还能有助于他修炼?
不想他又点头。
“……”我斟酌着开口,“老鬼说,你才凝成实体。跟在我身边,能稳固你的实体?”
胐胐老老实实地‘呜’了一声。
“对人有危害没有?”
他受了老大委屈似的,连连摇头。
我合计合计,道:“跟了我,可惜了你一身本领。我是烦恼三千萦身,你功力不够啊。”又问,“我要是不在了,你是不是会去寻找下一个龙族?”
他干脆扭身不理我了。
我仗着个头大,把他翻过来,说道:“跟你商量事儿呢。要是给你找一个长期饭票,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跟着他,保护他一辈子?虽然你就会个排忧,但聊胜于无吧。”
他眼圈红了,眼眶周围的毛shi漉漉的。
“实在是跟着我不保险,”我好声好气道,“我不知道你究竟能活几个年头,但决计是短不了的。趁着能奴役你的时候,提提要求,也算给你的人生树立个目标。”
我举起他的爪子,跟我的碰了一下:“我们击掌为誓,就这么说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虐狗的日常。【微笑】
☆、第一百八十四章
刘国卿乘着如帘幕拂面的春风取回了通行证。这是个稀罕物件,从前没见过,觉着稀罕;见过了,又不是人手皆有的,又觉稀罕。双重的稀罕叠加,通行证成了重点保护的文物,我俩眼珠子成天粘这么张不起眼的薄纸上,看咱家那堆字画都没看它来得紧;刘国卿更恨不得时刻揣头生儿子似的揣怀里,与藏宝图一起,不加妄动。
是日花香盈窗,胐胐不耐香气,喷嚏连连,刘国卿仿佛被几个喷嚏打得开了窍,跟我说:“你看,通行证下来了,你我还僵着,僵到啥时候是个头?每拖一天,都是给日本时间,一想到安喜前景未卜,我就心惊rou跳,晚上直做恶梦。”
我说道:“我又何尝不是?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见邹绳祖?”顿了一会儿,他忽然问,“甚至不惜拿安喜来威胁我?”
我张了张嘴,百口难言。争执没有意义,强压下被质疑的恼怒,我回道:“因为我相信他。把安喜交给他的那一刻,我就只有相信他。”
刘国卿的手攥成拳头,几乎痉挛。俄而慢慢松懈,他惨笑道:“你这话说的……直戳人心窝子啊……”
我别过眼,硬起心肠,说道:“如今我寸步难行,你处处掣肘,若是再起分歧,我们……分道扬镳吧。”
他扬手扇了我一巴掌。
我们打架不止一次两次,素来毫不含糊。这一巴掌尤重,脸颊立时红肿升高。我却没有还击,大抵是心里也不自在的缘故。
他怔怔然落了泪,半晌,轻声道:“我都听你的。不要再说分开了,好不好?”
“……对不起。”
他像只受惊的兔子,耳朵机警地竖起来:“什么?”
“对不起,我不会再说分开了。”我摸着挨打的地方,龇牙咧嘴,“离开你我哪儿也去不了,除了你,还能有谁心甘情愿给我饭吃。”
他煞有其事地点头应和:“就是。是你说,我们得纠缠一辈子的,你怎么能先退出?”
我敏锐地察觉到他在害怕,如惊弓之鸟般,“分开”二字是张成满月的弓弦。他对弓弦充满了仇视厌恶,却敌不过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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