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资本家觉醒得早,抓住了崛起的先机,而我们觉醒的时候,农民已经不好糊弄了。而且,我国四万万人民,有几个是大地主、大资本家?老依啊,咱得承认,共\产党有群众基础,我们没有啊。”
“师长,您有话直说,我一听一过,出了这个门,就全忘了。”
他宽厚一笑,说道:“忘了可不行啊,铺垫这许多,就是为了让你看清目前的局势。蒋校长渐失民心,党内左\派人士更是公然造反,建立起这个什么‘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来。我们小鱼小虾,却也要为自己搏个前程不是?”
我扫了一眼门口,移回目光后,说道:“您要加入这个委员会?”
“聪明,”他毫不避讳地称赞道,“有时候脚踏两条船不是贬义,踏得稳了,不论哪条船翻了,我们也淹不死。诶,人嘛,都要为自己考虑。”
“您希望我怎么做?”
王美仁道:“这事儿也不着急,他们刚在香港成立,远来不了东北。你就在心里有个谱,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我还得多劳你帮忙遮掩。”
我回道:“好。”
他哈哈大笑两声,提过炉子上烧开的热水,给我倒了一杯,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听说,你孩子到呼兰县去了?怎么样,适应吗?”
我心中一凛,谨而慎之地回道:“还不错,说是已经复学了,成绩都还挺好。”
他笑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说,哈尔滨的老孔和咱们都熟,一句话的事儿。”
我暗地里攥紧了拳头,面前一杯热气腾腾的水,仿佛是刚开的油锅,
同一天,刘国卿的部队改称东北野战军。据探子回报说,他们没能阻止5师迁移,所以气急败坏,扬言说“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饭”,以后见我们一次,打我们一次。
我轻笑一声,心道一群莽夫,并不值得放在心上。谁能想到针锋相对的两队将领,背地里却在争分夺秒地恩爱呢。
之后又和刘国卿打了几场缠绵悱恻无伤亡的小仗,谁也奈何不了谁,连我的副官也做起了丈二和尚,抱怨道:“参谋,一遇上刘国卿的部队,咱这仗打得就太憋屈了,哪有打仗之前告诉对方走位,还留时间给对方撤离的——要我看干脆别打了,凑一起比喝酒、比吃rou、比打麻将分输赢得了。”
我笑而不语,只是问他:“你乐意打他们吗?”
“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长官叫我打谁,我就打谁。”
我摇头叹气道:“你错了,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而非同室Cao戈。”
他挠挠脑袋,又道:“得了,反正你叫我干啥就干啥吧。我去叫号手喊话了,这次咱们是要进山打刘旅长的后屁股是吧?”
我点点头道:“不错,快去快回。”
没一会儿他回来,抽搐着嘴角,纠结道:“参谋,那啥,刘旅长说他们接下来会跟进山来,一路往东北方向打游击,叫我们在树林子外头转悠两圈就行了,别往里走。”
我沉yin道:“你去告诉他,东北方向有我军两个团的兵力埋伏在山上,不能过去,必须赶快调整行进方向!”
副官奔波繁忙,回来后灌了一大口水,闹脾气似的把铁壶往地上一摔,崩溃道:“依参谋!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两军不是在打仗,是在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吧!”
我一刮他脑瓜顶:“瞎说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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