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倘若手头有一味药能将瘟疫压下,你挣的黄金绝不止一箱两箱。你就再也无须奔走求人了。更无须将你手头的店丢掉。”
秦烨一听便感兴趣:“哦?你有合适的方子吗?”
阿念:“我去利津。”
秦烨色变:“去做甚么?”
阿念:“去寻这一味良药。瘟疫的药方历来多变,前人适用的药方,不一定在利津也适用。人不在利津,又去哪里寻来合适的药方呢?”
秦烨瞪着阿念,仿佛从未听过更荒唐的主意。他斩钉截铁道:“不准去。我怎可能让你去那种地方?”
阿念:“你这几日有多难过,你以为我不晓得吗?就这么一次,让我为你排忧解难,说不定一两个月后,便守得云开见月明,再不用Cao心银子的事。”将手搭在秦烨手背上,“你是我的秦老板,我一向相信没有甚么能难倒你。然而我也见不得你吃一点亏受一点苦,现在你丢了几箱金子就焦头烂额,我若不帮你,还怎么做你心上那人。”
“皇帝老子的檄文你看了吗?这一次谁都不允许囤货。”
阿念反问:“哪一次天灾他说过允许囤货吗?你忘了五年前南京那场瘟疫盛行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了吗?”
秦烨站了起来,在屋中来回踱步。阿念知道他在斟酌,便安静地看着他。秦烨在屋里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最后坐下来,叹了口气,道:“即便是去,我也会让别人去。你不能去利津。”
阿念笑出来:“现在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人,除了我还有谁?”
提起这茬,二人想到的都是阿全。秦烨目中流露出轻微的痛楚,好似是已结痂的伤疤裂开了,渗出了那么一点血迹。
秦烨深深吸了口气,掌心揉了揉鼻翼,道:“不一定要去寻甚么药。我在南京这处认识的人多,明日便动身回去,看看还有没有办法可寻。”
阿念冷笑:“就你认识的那帮老狐狸,有几个能指望上?”
秦烨示意阿念别再多说:“如若利津现在瘟疫肆虐,只怕你还没找出药来,就倒在那处了。我能没有店,但不能没有你。”
阿念似笑非笑道:“这么rou麻。”便不再坚持了。
当夜,一个小厮从阿念房里悄悄出来,携带一封书信,骑着一匹快马神不知鬼不觉地奔出徽州,往南京赶去。
翌日,秦烨便与阿念一道上路回南京城。日落时分,二人入住客栈。阿念为了省几个银子,坚持要了通铺。取了钥匙上楼后,开门一看,屋子里只有五六张简陋的床,连个尿壶也无。此时还未有他人入住,房里显得肮脏破旧,又空空荡荡。秦烨环顾了一圈房间,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问:“何处沐浴?”
跟在他后头的店小二奇怪地看着他,讽刺道:“这位爷,想沐浴得睡个天字号房呐,要不这就替您去换房?”
秦烨微一眯眼,缓缓回头看着那店小二。那小二被这森冷目光看得一缩,窘迫道:“房间就在这儿了,二位好生歇息啊……”便转身走了。
阿念安慰他道:“凑合一夜罢。莫要和小人置气。”
秦烨不语,随意挑了张床铺就躺了下来。
日落后,房内渐渐暗了下来。秦烨仰躺在这简陋的硬板床上,无法入眠,盯着屋顶看着,一手搁在腹部,四指不住地轻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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