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怎样, 并不在沈隽的考虑范围内,姜朗却有些不同。
他瞧着与岩温确实十分亲密, 正因为亲密, 大约是在岩温死后,姜朗也产生了活着没什么趣味的想法。他应该是真的想将账簿交给警方,但同时, 很可能是一种自毁倾向。
然后,偏偏岩温不是真的死了,于是,姜朗气炸了。
岩温苦笑,“我也不想的, 真的。当时我是真的受了重伤,养了几个月才养得差不多, 刚好又有消息说组织里面有人泄露消息, 就想着先不出现,看看还能透出什么消息去——”
让大家认为他死了,当然是很管用的调查叛徒的方法。
姜朗冷笑,“你是连我一起怀疑, 所以才谁也不告诉,对吗?”
沈隽看看姜朗, 又看看岩温, 有点搞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既像知己好友,又似乎有些朋友之上的情谊。两个优秀男青年——几乎已经要踏进中年的门槛了, 这样老大不小,都长得帅、未婚,还对对方格外关心在乎,确实很容易令人想歪。尤其他们两个不仅仅是未婚,而且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看啊,现在岩温“死而复生”,姜朗却因为他的隐瞒而气得不行。可偏偏两人的表情和肢体动作都十分正直,瞧着像是纯粹的兄弟情。
“舅舅,我以为你会感谢他还活着。”
姜朗冷冰冰地说,“哦?感谢他在这大半年里给我带来的失去挚友的痛苦么。”
岩温讪讪的,“对不起。”
“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姜朗看了一眼时间,“这里是我家,时间这么晚了,你们赶紧滚吧,我有些话要和我外甥女说。”
沈隽挑起了眉,站在原地没有动。
徐雅正飞快地背起徐鸣正,拉着徐微正就站到了岩温身后去了,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四个人离开的时候,沈隽并没有拦着,姜朗拙劣的演技不至于能够取信于她。只是她很清楚,姜朗不希望她今天再杀人了,尤其是岩温活了之后。
姜致远那边悄悄开门看了一眼客厅,又悄悄把门关上了。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秋姑已经死得无声无息。
“喝茶吗?”姜朗很自然地走到厨房,对沈隽说。
沈隽点点头,“好。”
折腾到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陈玉他们洗漱睡下了,今天从北京赶过来,本来就够累了。也就是沈隽这样修炼的人,一两天不休息不会有什么大事。
姜朗很快泡了两杯茶出来,放了一杯在沈隽的面前。
“小隽,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过去的故事?”
沈隽捧着热茶,哪怕昆明四季如春,在这一月末的深夜,仍然是有些凉意的,这会儿坐在沙发里,喝着茶立刻让人感到通体舒泰,她听到姜朗的问话,点了点头。
“当年,我想杀的那个人,叫白靖鹏,他是我的同学。原本白家在云南这一块儿就很有些无法无天,毕竟那还是十几年前,不是现在,那个时候,这儿还是挺乱的。”姜朗的声音平和温润,听起来十分舒服。
沈隽认真听着,“舅舅,你不像我,我觉得你肯定是被逼急了,才会想杀他。”
“有些事,是挺难以启齿的,如果他只是为难我,我不至于想要杀他的。”姜朗笑了笑,“现在已经能够说出口了,当年即便是在法庭上,我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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