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方培,怪只怪你是元凛唯一的软肋。
二十多年的切肤之仇,却发泄在无辜之人的身上,况且这人还有可能怀了自己的骨rou。
皇甫霄攥紧了拳头,有心将男人救出来,但犹豫再三,不得不作罢。门口传来催促的暗号,皇甫霄猛地站了起来,拢了拢掩饰的面罩和斗篷,快步走了出去。
自此之后,在皇甫霄的授意下,内应牢头时常偷偷送些吃食,甚至定期将安胎药混入水囊里让男人服下,好保住他和孩子。
隔了半个月,皇甫霄忍不住又去探望。男人的腹部明显隆起了圆圆的弧度,状态依然不大好,捂着肚子蜷缩在角落里,似醒非醒地发出喘息声。
放下装食物的纸包,皇甫霄欲言又止地望着方培,他挺想摸摸他,抱抱他,说些安慰的话。
不料状死困兽的男人突然开口唤道:“穆骁戈吗?”
皇甫霄心神一震,他没想到对方能认出自己的身份,内心又惊又喜,连忙揭开了面罩,Yin柔漂亮的脸庞浮现在铁栏上方。
他压低了声音抚慰道:“方培,我会想法子救你的,别怕,再等一段日子……”
方培骤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不必了,是你、你……畜生!”
那天被强暴,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却依稀记得覆在身上的躯体,带着某种熟悉而特殊的气息。每一寸的皮rou都被啃咬、抓揉,最脆弱的后xue被迫接受了强势插入的男根,那个人疯狂肆意地cao干着不能反抗的rou体。
此刻,那幽然回转的冷香和侵略性的压迫感再次袭来,过去和现实串联成一条完整的线,不堪的记忆像缠绕的毒蛇,可怕而恶心。
方培咬紧了牙关,半晌后只憋出了一个字:“滚!”
说罢,不想再看到那张虚伪的脸,拖着沉重的肚腹挪到了里面的位置。
皇甫霄知道自己被看破了身份,再多的温情戏只会徒惹厌恶,便叹了口气,重新遮住脸,离开了暗牢。
随着肚腹越来越大,方培也算不清月份,只盼望着尽快将孩子生下来,也许能将它送出地狱似的地方。一日,他在剧痛中醒来,大量ye体从xue口喷涌而出,他敞开了双腿,试图挤压下坠的胎儿,没多久浑身就冒出了层层汗水,力气也几乎用尽了。
方培这辈子从未如此虚软无力,泪水模糊了眼帘,嘴里再也抑制不住凄厉变调的叫喊,双脚簌抖着踢着地面,腰以下几乎失去了知觉,粘稠鲜血从张开的xue口漫了出来。
虽是第二胎,他却生了足足两天两夜。婴儿落地后,他昏沉沉地瘫了许久,终于积攒力气抱过孩子,用牙咬断了脐带。
“彤儿。”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名字,方培疲倦地眨了眨眼,努力去看它的模样。是个瘦小的男孩儿,双目紧闭,浑身皮肤皱巴巴的,头顶胎毛稀少,颜色漆黑如墨。像自己一样,不得宠的丑孩子。
方培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它的小脸蛋,却牵动了流血的下体,疼得倒吸了一口气躺了回去。
方彤趴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就去吸他的nai头,可嘬了半天,只尝到了一星半点的nai味儿。方培身子极其虚空,平日的营养都补到了胎儿身上,能平安生产已是奇迹,哪里还有多余的nai水。
没有nai水吃,小孩饿得直哭,方培知道自己闹出了挺大的动静,若是让元凛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只得找些稀薄汤水喂给婴儿,低微的哭声才渐渐止息。
张龙守在外面,心中砰砰直跳。前两天他就发觉囚禁的枭族人在里面发疯般的嚎叫,只是懒得理会,扔下干粮就走了,这次无意间听到了孩子哭声,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男人生孩子了,生下的还极有可能是皇室月族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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