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戏谑道,手潜到被子下方抚摸着男人平坦的肚腹,弹性的皮肤下结实的肌rou块在掌心下微微颤动,丝毫想象不到曾经被撑得滚圆的样子。
等到方培生日当天,元凛特意腾出时间,携方培前往两人初遇之地,随行仅有绯和几个贴身侍卫。凛冬的寒冷冻结了昔日厚重的盎然生机,骑马穿过光秃秃的树干,马蹄踏雪而过。
前路也被冰雪封住了,元凛翻身下马,抱着方培步行走到荒无人迹的林间,解开厚毛大氅,盖住了无人踏足过的莹白雪地。
尽管外界冰冷入骨,但当他占有男人身体之时,火热的甬道瞬间包围了他的神志。野兽般的交合持续到半夜,月上中天,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方培。
方培裹着外衣遮住光裸的身体,忽而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抬头对整理好衣服的元凛道:“我难受。”
除非是特别严重的状况,男人轻易不会开口喊疼。元凛焦急万分,弯腰查看方培的情况,见他稍微一动便会疼到额头冒汗,连忙叫来了绯和一个侍卫守在旁边,令景坤找来大夫给男人看病,自己则快马加鞭赶回住处取药。
暗夜的雪洋洋洒洒,白雪映照得天地亮如白昼,元凛胸中被难以言喻的恐惧与不安充斥,谁也不能将他夺走,哪怕是残酷的死神。
当元凛揣着药跌跌撞撞地奔回原地时,入目的却是两具尸首,侍卫被利器割了脖颈,绯脸朝下躺在地上,侍卫的宝剑刺穿了她的心脏。满地刺目的鲜血浸透了白雪,他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强撑着走到近前,新雪覆盖住了周围的脚印,男人踪迹全无。
当夜,他紧急调动了落焰城的亲兵漫山遍野地搜寻,人力派出了好几拨,均无功而返。
巡山的火把犹如长龙蜿蜒盘旋,方培独自游过了百米宽的冰河,向后望了一眼,随后哆嗦着打开包好的衣物,匆匆套在身上。
刺骨的河水洗净了沾染在身上的血,可他仍然记得绯临死前的眼神。皇甫霄买通了元凛的心腹,帮助他逃了出来。随手将卷在衣物里的金银和信纸扔到水中,之后的路,就算艰难险阻,他也要自己来走。
再见,元凛。
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
第38章 探望(那些柔软温情,陌生得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片段)
元凛出身于西罗国内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他作为唯一的继承人,自小接受了严格的教育,十五岁开始随军出战,立下了赫赫战功。当时西罗王皇甫慕缠绵病榻,膝下只有一位公主皇甫珊,一直对他恋慕有加,而宫廷上下,无一不把元凛当作未来驸马,若干年后的西罗国主人。
有了这层无形的婚姻束缚,加之个性倨傲、素有洁癖,在贵族少年贪图享乐的年纪,他简直是另类的存在,不近女色、不贪安逸,大部分时间在军营和战场上度过。
周围从来不乏漂亮女人,甚至柔顺的美少年,他却从没体会到心动的感觉。
直到十七岁那年,他遇到了那个人。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孽缘,隔着万丈深渊的两人,徒劳的纠缠不休只能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悲哀。
深夜时分,元凛无心入睡,索性坐在桌前继续处理公事,惨白的纸趁着昏黄跳跃的光线,他的心思不由自主地飘到男人身上——他的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从前,再也经不起折腾,早产后身体那么虚弱,可有定时吃东西,睡得是否安稳?
强行压下关切的念头,强烈的怨恨涌上心头,他恨这样软弱的自己,和妖姬误国的昏君有什么区别?正在一个月前,在彻底铲除谷勉的关键时刻,他在下臣的反对声中执意退军千里、撤出将士们用鲜血攻占的五座城池,为的就是从叛军首领那儿换回一个低贱的枭族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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