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江月心挠头,“没了酒,我就要死。我爹常常和我说,数遍天恭国上下,也没哪几个女子和我一个模样的。”
徐凝露:……
“这,这,凝露的意思是,偶尔喝酒,小酌,也,也挺好的……”徐凝露呵呵一笑,又道,“只是外族女子,终究有些不懂规矩了,真可以对男子如此不敬呢?”
“不敬?”江月心挠头,“我和阿延……陛下也这样说话呀。若是真心喜欢,哪有谁高谁低的区别?只会想着把对方捧得高高的。”
徐凝露:……
——这人到底怎么当上皇后的!
徐凝露咬了会儿唇角,深感格格不入。她低头与父亲耳语一阵,摇摇头,很快便告辞离去了。待徐家的父女二人走后,褚蓉才翻了一道白眼儿,道:“瞧瞧!一块木头,如今都能引来别人觊觎了!”
江月心瞧着她翻白眼的样子,只觉得这一眼甚有霍淑君的风范和Jing髓。
江亭风有些木讷的样子,不说话。对于他而言,方才能一口气说出“带你去看枫叶”之类的话,已是磨光了他的脸皮厚度,拼了他的一条老命。
好在,没有白费功夫,褚蓉对他笑了。
江月心跟着长兄到了正厅里头,抬头四处瞧了眼,见此处厅堂甚是开阔气派,摆的、用的皆是上等,酸红木的大件桌椅样样Jing致,壁上还陈着几颗拳头大的髓珠,着实是贵气无端。
江月心不由在心底道:阿延还真是大方!
想起李延棠,便想起前段时日他双膝有疾不能勉行的模样。她跟在江亭风身后走了一阵子,忽而问道:“哥哥,你可记得我小时候那会儿……贪玩去了雪中,被冻晕在城外头。”
江亭风顿住脚步,皱眉思索了一阵,道:“你惹出的乱事儿太多,哥哥不能一一记住。但是,似乎是有这样一件事的。”
“那……哥哥,”江月心试探着问道,“那一回,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江亭风略作思索,道:“依稀记得是个瘦巴巴的可怜小鬼。他送了你回来……人便走了。其余的,便记不太清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江月心懵了下。
她嗫嚅一下,将喉头的话吞了回去,没有多言。江亭风瞧她面色有些古怪,问道:“妹妹怎么了?”
“……无事。”得到的回答仅是如此。
江月心才问了这一会儿话,褚蓉就一副急切的模样。她心知两人有许多话要说,于是便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把厅室留给哥哥与未来的嫂子。
她将双臂枕在脑后,闲散地四处逛了一阵子,又到了门口四处张望。忽而间,听见斜对角的人家似乎有喧闹阵阵,很是热闹,她不由探头瞥了一眼。
这一带住的皆是高门大户,主人家非富即贵,那斜对头的人家亦然;大门上赫然拴着两个金灿灿的狮对头,垂下的圆环都是金光闪闪的,一副朱紫满门的派头。再仔细一瞧,那门上还挂了两道匾额,上头写的是“段府”,下头是“晋安伯府”。
原来,这竟是段家在京中的产业。
江月心忆起段千刀旧日在不破关那副飞扬跋扈的模样,忍不住多张望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不得了——那段家门前,竟然还停着霍家的轿子,霍青别恰好从轿子里头下来,撩了衣摆朝门槛里跨。
“九叔……?”江月心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霍青别侧了头,向来云淡风轻的面容上竟然有了一丝紧张,“小郎将……怎么在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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