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花满渚垂眸暗道,“燕频语娶了她,商会在握,美人在怀,划算极了。”
不过,燕夫人跟欧盈乱七八糟说了一堆话,花满渚却一点异处都没听出来。仿佛,她真的只是出于对故友的怀念和对欧盈的喜爱才邀他们住进来的。
花满渚心下正在奇怪,却听燕夫人话锋一转,对欧盈说道:“盈盈,这几日有所怠慢,也是情非得已。我那不成器的侄子本该在府里闭门思过,却被他父亲私下放了出来。我夫君事务繁忙,又听闻他四处惹祸,责令我严加看管,我也是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处理妥当,马上又要到我夫君生辰了,实在是没有空闲,几位小友莫要挂怀才是。”
欧盈赶紧说:“不会不会,夫人邀我们住下已是盛情,我们感激还来不及。”
“既然这样,”燕夫人笑着握了握欧盈的手,又说道,“我夫君生辰宴会,你们可一定要赏脸。”
“那是自然,我最爱凑热闹了,夫人不嫌弃我吵得慌就好。”欧盈对燕夫人本就有好感,如今住进人家家中,更觉亲切,说话倒像是在跟长辈撒娇,燕夫人忍不住一笑。说好了赴宴的时间,燕夫人并未多留,很快就告辞了。
欧盈算了一下日子,便愁眉苦脸地烦恼起来。燕将军生辰在即,客居此处,总不能空手而去。买礼物的银钱上倒是不用担心,她出谷时带了不少银票,可她在云水楼里从没Cao心过这种你来我往的客套事情,当下不知送什么才好。李忘贫更不用说,糙汉子一个,礼仪来往之事一概不懂。
支支吾吾讨论了半天,两人没有一点头绪,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在一旁沉默着研究残局的花满渚。
两双眼睛直瞪瞪地望着自己,花满渚再淡定也不能熟视无睹,只好把棋子一放,说道:“将军府里万事不缺,咱们若是送买来的东西,什么都不会稀奇,倒不如我们自己做点什么更有诚意。”
“好呀好呀,”欧盈忙不迭点头,两只水灵灵的眼睛一眨,又问道,“做什么?”
花满渚略一思忖,问道:“你们会做些什么?”
欧盈和花满渚俱是一愣,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转了一圈,半晌无语。
“……”花满渚试探着看向欧盈,“女红?绣副长寿图什么的?”
欧盈面红耳赤,声如蚊呐:“我不会绣花呀……”
花满渚转向李忘贫,李忘贫赶紧摆手:“哎呀小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会打架会押镖,没别的本事。”
“唉,”花满渚叹了口气,“那我画个祝寿图好了。”
欧盈眼睛一亮,拍手道:“对呀!舅舅说小渚书画乃是一绝,连他都自叹弗如,你若作画送给燕将军,肯定不会失礼!”
花满渚摇头无语,李忘贫却是微微失神。欧盈欢呼雀跃的模样可人极了,但那般动人心魄的表情却是为花满渚而生。花满渚一表人才,又是才华横溢,自己跟他一比,也不怪欧盈倾心于他了。想到这里,李忘贫也提不起兴致了,闷闷地坐了一会儿,就回房去了。花满渚看出他心情不好,却也无话可说。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只能靠他们自己,一个外人说得再多,都不如自己想通了做点什么来得有用。
既然已经定好礼物,三个人便也不着急了。生辰宴前,几个人一起去拜访了一下燕夫人,燕夫人也差人来请了欧盈几次,两个人一起逛园子说闲话。花满渚问起来,欧盈却说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说燕夫人对她的身世很是同情,待她也十分的好。花满渚心下疑问更重,也越发觉得不让欧盈去买礼物的决定是对的。其实,他之所以说买来的东西没诚意,还有一点小心思在。欧盈身上的银票都是云水楼里带出来的,云水楼惯用的银号虽然隐蔽,但若是有心去查,却也不难查到。燕夫人既然对欧盈这么感兴趣,不妨就让欧盈多神秘一阵子,总归没什么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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