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的花自然不可能出现在皇家宫苑。昭嫆尴尬地笑了笑,忙低头继续翻了下一页,结果,没了!
昭嫆眨了眨眼,问阿禩:“就这么点?”
阿禩淡淡“嗯”了一声,他眯着眼睛看着昭嫆:“皇额娘既然看望了,可否回答朕的疑虑了?”
昭嫆:“额……”
阿禩轻轻一呻,便直截了当地道:“此人……应该与江氏一般跟脚吧?”
昭嫆一愣:“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光凭这本手记,应该不足以让古人拆穿根底吧?这手记的内容虽然很丰富,但还算谨慎,没有暴露自身信息。
阿禩露出了别样旖旎的眼神,“这个嘛……”
昭嫆又忙追问:“这人是谁呀?瞧着这手记里的口吻,难道是你的嫔妃之一?”
阿禩笑了,算是默认。
昭嫆露出了无比好奇的神色:“谁?是哪个?”
阿禩笑着道:“皇额娘不妨猜一猜。”
昭嫆冲她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嫔妃那么多,我哪儿猜得过来?!”——没错,阿禩如今的嫔妃少说也有二三十号人,其中大半都是不值一提的贵人、常在、答应之流!这叫她从何猜起?
昭嫆看着那手记,忽的一愣:“这手记是从二月里开始落笔,断断续续写了两月光景。”
“我记得当初江寒雪被你拆穿,只用了数日功夫!”昭嫆挑眉上下打量着阿禩几眼,“这不是你变笨了,而是此人……根本不得宠,只怕是你后宫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常在、小答应之流吧?”
阿禩笑着点头:“皇额娘慧眼如炬!”
昭嫆摆了摆手:“行了,少拍马屁!直接告诉我,到底是哪个?!”
阿禩扬着嘴角道:“是敦嫔翊坤宫偏殿里的一个答应,姓钮祜禄氏。”
听得“钮祜禄氏”这个姓氏,昭嫆眼珠一圆,乾隆他老妈?居然被穿了?!
这个钮祜禄氏在廉清元年就入宫了,迄今已有五年,一直是个失宠默默无闻的小答应。甚至连昭嫆都几乎要将她给遗忘了,没想到时隔五年,却来了这么戏剧化的一出!
昭嫆忙问:“对了,那你是怎么看出她是跟江氏一样的?”——这个手记,根本不足以在古人面前暴露根底。
阿禩笑容有些别样:“主要是因为年氏有孕无能侍奉,又瞅着自己宫里的钮祜禄氏略有几分姿色,所以推了出来承宠。儿子前后召幸了几回,便看出了些许猫腻。”
“什么猫腻?”昭嫆是年纪越大,好奇心也愈发大。
阿禩挑了挑眉:“这各种侍寝细节,皇额娘当真要听吗?”
昭嫆老脸囧了,合着这是被睡出来的猫腻啊!!
“等等……”昭嫆皱眉暗忖,她既然是个现代人士,竟然乖乖被年氏推出去侍寝?是身不由己吗?可手记里曾品评过年氏,竟是颇有几分亲昵的,不像身不由己?
难道说她是自己愿意的?
额……
“你刚才说召幸过几回……那你是第几回看出的猫腻?”昭嫆忙问。
阿禩“唔”了一声,“月前第一回 召幸的时候,儿子就看出她不对劲了。儿子虽然有些年没翻她的牌子了,但她怎么不至于浑忘了侍寝的规矩的,可这个女人却……”
原来如此!
侍寝,的确是有一套繁琐规矩的。
譬如嫔妃要被抬去皇帝处,要先去偏殿沐浴更衣,然后被卷起来塞进皇帝被窝。这些步骤,不需要嫔妃自己动手,只需要乖乖听从,便不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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