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图本来还疑惑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为何花房里花草似乎并未枯萎,而熊童子和茜之塔两样毒草依旧生机勃勃,原本以为是詹总管另行安排了人侍弄,没想到竟然是宗政明月亲自看管。
“侯爷竟也会种花?”他语带揶揄。
宗政明月看着眼前人俏皮音容,微微一愣,语气淡淡的说到,“那时候我刚从西蜀回来便病倒了,父王将我送到这花房跟随谷先生种花,一来避人耳目,二来也是方便谷先生为我整治。”
白图想起那时候的那个白衣小童。
那会儿的宗政明月已经是眉眼惊艳,洁白的笑脸看到那条蛊虫的时候歪着脑袋好奇的神情他仿佛还历历在目。
一个堂堂侯爷世子躲在花房里养花,而且那么小的年岁,可见当初那毒有多凶险,而他中毒差点丧命却是因他玩心而起。
白垂颜呐呐出声,“我那时太小,不懂事,看侯爷小模样甚是可爱一时也没来得及出言阻止……”
宗政明月伸手抬了他的面容,冷峻的说到,“果然从小就开始窥视本侯容貌了?”
白图拍了他的手,撇撇嘴,“明天我就断手筋脚筋做个杂役终身伺候侯爷赎罪吧!”
宗政明月双眸迥然的盯着他,慢慢说到,“还有更好的办法赎罪!”
“什么办法?”
宗政明月看着他,双目深邃如浩瀚夜空,薄唇轻吐,说到, “以身相许。”
☆、64 居心叵测
白图稍愣瞬间随即一蹦三尺高,“宗政明月,你欺人太甚,我就是死我也不做你的恋童。”
说着他歪着脑袋插着腰,恶狠狠的看着宗政明月,这会儿他就是死扛也不能承认自己是个女的。
宗政明月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上蹿下跳的人,对他的嘴硬和外强中干的掩饰心知肚明,于是那好看的眉眼便染上了一层戏谑之意。
白图看得心中一阵发慌,前些时日在马车里,宗政明月对他的近身试探叫他心慌意乱之下,一不小心便承认了自己就是当年那个让他中了守身蛊的人,事后一直心中忐忑煎熬。
若是宗政明月再多问一句,“你为什么有蛊,为何又知道下蛊?”
那么他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他紧紧盯着宗政明月的薄唇,生怕他嘴里吐出那样的问话来。
有时候想着,宗政明月日理万机,他未必真想到这一层,这也许就是他的侥幸心理吧!
宗政明月一步步走近,白图看着他,忽然一个后掠,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了个无影无踪。
徒留宗政明月站在花房里沉yin。
侍女楼里白图坐在床前呆愣着,他看看自己的手腕,明日便要被挑断手筋脚筋了。
毫无疑问,受刑的地点必是地牢,只要待在地牢他便有机会见到阳起。
第二日一早詹总管便派人押了白图又去前厅,只要不当值的侍卫都要来围观,以儆效尤。
看着大家默然的神情,白图撇撇嘴,咧嘴一笑,“废了武功大家日后大家可别欺负我哈!”
本为调节气氛,谁知他话音刚落,侍卫们的神色更为伤感,他只得讪讪闭嘴。
倒是甘统领语重心长的说到,“小白,你放心,即使你废了武功也是我们箭卫的兄弟,大哥罩着你,我看谁敢欺负你?”
白图眼眶一热,连忙垂首。
隔着窗廊,卓公子有些急了,“侯爷当真要废了小白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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