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
“哥哥不要看!”湛莲又轻喝。
湛煊只当耳旁风,他拿着书册,却直直凝视着她莹白优美的侧面弧线,才点的灯覆上一层昏黄,好似那娇人儿身有光华似的。舌尖上还残留那嫩耳朵的美味,皇帝舔了舔舌,喉头滚动一下。
湛莲虽然不看三哥哥,但却知道他还在看她,半边脸甚至脖子都麻麻的。她一时恼火,不顾喜芳已将茶梗挨上了耳朵,径自挪了tun儿背对于他。
喜芳啊了一声,茶梗掉落在地。
“换一根。”湛莲闷声道。
而后她便听见背后传来一声低笑。
总算平安无事地将两根茶梗穿进了湛莲的新耳孔,喜芳又为她原有的耳洞上戴上一副小小的金叶子耳钉。
湛煊扔了书册,下榻想看她的耳孔穿得如何,手才伸上去,湛莲就倒退一步,“哥哥不许碰。”
“痛么?不碰便不碰。”湛煊从善如流,双手规矩地放至背后,弯腰细看一番,笑眯眯地站起来,“嗯,都不出血,朕这龙津还挺管用。”
“哥哥还说,下回再不许那么做了。”湛莲忆起方才古怪滋味,急得跺脚。
“朕不过听太医说津ye止血消毒,故而帮你舔一舔,这也有错?”湛煊无辜之极。
他总有理。“哥哥又不是小狗儿,怎能舔人?”
“朕不舔别人,只舔你。”
湛莲快晕过去了,他这说的什么话!
“哥哥谁人也不许舔!”
湛煊因她这天真无暇的话儿笑了起来,这舔人的好处,往后他再一一与她道来,待他,寸寸舔过她的玉肤之时。
暂且逗弄够了,湛煊敷衍应了一声,挥手叫人传膳。
湛莲还有些闷闷的,她推推重新坐下的皇帝,“哥哥走罢。”
“这都要用膳了,你还叫朕去哪?”
“哥哥去找柳嫔用膳也成,找别人也成。”
“怎地,连饭也不陪哥哥用了?”
“就是不陪你,谁叫哥哥做这种怪事儿。再说哥哥来行宫后,就不曾去过后妃那儿,天天陪着我这妹妹。”
湛煊沉默一会,道:“你这两句就想支走了朕,不叫朕问你闾芙之事?”
湛莲这才想起还有这等正事,她抿了抿唇,看他一眼,“有什么好问的?”
膳食早已备下,太监们捧着食盒鱼贯而入,打断二人对话。
于是二人坐下来用晚膳。
没有旁人在场,湛煊自然不会拘着湛莲,她想吃甚就吃甚,只时不时地帮她夹两口菜。湛莲平时也替哥哥夹他不爱吃却吃了好的,今儿并不夹,只顾低头小口小口吃饭。
二人吃饱喝足,湛煊叫妹妹外出走走消食。湛莲点头应允,去换了一身衣裳,腰间佩了一个驱蚊的香包,又多拿了一个香包出来,低头默默给哥哥佩上。
湛煊目光似水,想要执过她的手儿,湛莲却将手背着身后,对他皱了皱鼻子,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宫女在前提着灯笼,二人沿着鹅卵石子铺成的小路缓缓走着,行至观月亭,坐下来欣赏竹林上一弯明月。微风徐过,竹林沙沙,暗香浮动,明月如玉。观月亭上泄下几丝月光,湛莲玉臂支在石桌上,葱白纤指绕着月光打着圈儿。
美人揽明月,盈手以瑶华。
美人欲将那明月赠与情郎,明德帝黑眸微眯,只不知何时眼前的娇人儿才会将那月光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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