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沈墨真的从没听过有谁能把一个人的名字喊得如此声声泣血,悲痛和惨烈,似乎是用尽了浑身最后的力量。
然而他浑身颤抖,挣扎了半天连头也没有回,他心虚害怕,他愧疚难安,没有一丝的勇气再去面对方亦白。就这样他顺流而下,从接他的船家那里拿到了自己包袱,一口气都不停歇的赶回了凤鸣山。
现在方亦白就算是傻子也应该会知道事情的蹊跷了,满腔的情意换来的是绝情的欺骗,现在别说爱,方亦白恐怕恨都恨死他了。
易嘉言肯定也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够,沈墨觉得很对不起他。
沈墨很担心易嘉言到时候招架不住方家人的审问,把他住的地方给供出来,所以没有别的选择,他得带着阿姐赶快离开。
沈冰听他这么说,没有紧追不舍的问他怎么回事,只是神色凝重的看他一眼,便开始飞快的且有条理的开始打包行李。沈墨也赶紧在自己的房间里简单的收了几样东西出来,最后他不经意的翻到装在匣子里他当宝贝珍藏的那张纸。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知。
……见鬼了见鬼了,为什么看到这句话之后脑袋里想的竟然是跟方亦白相关的画面。
沈墨用力的摆头,把纸叠好还原放进匣子里,重新放了回柜子了。
姐弟两人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加上沈墨本身带着的那个,也才一共四个包袱。
沈墨搀着沈冰的胳膊一起离开,离开前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回头静静的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十多年的破旧竹屋。虽然说在这里并不全都是愉快的记忆,可这是沈冰和沈墨唯一能称得上家的地方。
“阿姐,对不起……”
“好了,别废话,快些走。”沈冰咬牙瞪了他一下,“等再安顿下来,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我听!”
沈墨耷拉着脑袋走路,闷不吭声。
沈冰从自己提的包袱里摸出一个还温热的馒头递给沈墨,那原本是她给自己准备的晚饭。
沈墨准备掰一半给她,然后被骂了一顿,“赶紧吃,看你有气无力的样子,天黑恐怕都下不了山。”
沈墨回来的一路上都心惊胆战,的确好久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了,而且他此时饥肠辘辘,甚至饿的有些头晕目眩,他怕自己拖累脚程,于是也不再纠结,三口两口的就将一个馒头给吞下了肚,身体这才稍微有了点力气。
沈墨把自己之前瞒着老头藏的钱给挖出来带上了,虽然不算多,但路费暂时不愁,为了能快些离开,下山之后便雇了一辆马车趁着夜色上路了。
之后一路上,沈墨拿出自己之前混江湖的经验乔装打扮了自己,抹黑了露在外面的皮肤,点了几个麻子,又换上了颜色灰扑扑的衣服,戴上草帽,相比原本的容貌,这样的他并不起眼。而沈冰也用轻纱蒙着脸,遮住了脸上的脓包。两人直接南下,一连赶了一个多月的路没听见什么风吹草动之后才稍微慢下了速度。
这天,沈冰跟沈墨正在找晚上投宿的客栈,沈冰一个没注意就发现原本在身侧的人不见了,她回头,就发现沈墨正眼巴巴的站在一家卖干果酸梅的摊子边暗暗的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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