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花,居然还是新鲜的。
“有助于伤口愈合的。”宴无殊弯起眼睛,一点都不管旁边的钟九韶,说道,“你的血的香气隔得大老远我都闻到了,要不是中间隔着个钟九韶和狼一,只怕你回来的这路上就要被吃干净了。”
阎平安一口水没咽下去被呛了个天昏地暗的,等他缓过来抬头的时候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了。
钟九韶闻言也皱起了眉毛,说,“怎么回事?”
“他身上的味道,我闻着很熟悉。”宴无殊的手指很修长,而且他完全符合一些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形象,此刻双腿交叠向后靠在沙发的椅背上,柔顺的长发顺着肩膀顺延而下,脸上带着的镜框让他又多了一些斯文感,“可我年纪有点大,在河边摆渡了这么多年,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这话和白说没什么两样,阎平安刚被吊起来的心就这么被宴无殊一句话给轻松摆平,可印象这种东西,要是想不起来,那可就真的很难办。
闻言钟九韶也没打算继续说什么,只是道,“说一下特点和要注意的东西。”
这也是阎平安最担心的一点,今天那个鬼胎的模样他是亲眼看到了的,也真的纯属是侥幸,毕竟钟九韶的剑先伤到了那个鬼胎,只是没想到鬼胎已经在母体内吸收够了所需要的营养,连头都被分割为二,却还能强行往他身体里面钻。
他的手在碰到鬼胎的那一瞬间,就好像是碰到了雪地里面的铁,一瞬间差点连知觉都没有了,后来那些流出来的血也不少都变成了紫黑的颜色,弄得他差点以为是中了毒,只是没想到只是流了一会儿之后,后来流出来的就又变成了正常的血的颜色。
“怎么说呢,阎平安的血,对于Yin魂来说,是最致命的……也是最充满诱惑的。”宴无殊换了个姿势,眼睛微微眯起,周身都有一种十分平和的气息,不紧不慢的,“鬼胎宁愿放弃一个可以正常为人的机会,都要走夺舍这么一遭惊险的棋,显然是因为阎平安的吸引力比它变成人更加的大。”
“而阎平安的血同样的可以损毁一切Yin魂,就像是你的血一样,只是比你的更加霸道。”宴无殊打了个比方,“就好比你的血是一种所有人都知道是毒的东西,距离八百米就会躲开,可阎平安的,却是一种明知道是毒,却还是有一群冤魂想要往上凑的……就像是瘾君子和毒品一样。”
阎平安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变成了某种祸国殃民的存在,不由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想起之前狼一和阿贞看着他的手略带可惜的模样,虚心道,“那……我直接一巴掌把那个鬼胎给拍死了,他们还想要我的血?”
这鬼胎怕不是脑子没发育好吧?
“……”宴无殊一时语塞了一下,之后皱着眉说,“就像是蛇毒,提炼后可以变成血清,你的血……应该是同理。”
这样一说,阎平安就立马懂了。
他当下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又多了一种功能,于是感叹道,“那以后应该也不用再发愁找不到目标了……我觉得我的血一放出来,一群吃不到食物的苍蝇就会直接凑上来,用处还挺大的啊!”
钟九韶唇角不经意的向上弯起了一个弧度,之后又压了下来,看着宴无殊好像有些累了的样子,看了一眼时间。
“你去休息吧。”钟九韶道,之后冲着阎平安招了招手,示意阎平安跟他上楼。
阎平安上楼之后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此时午夜刚过,客厅的摆钟规律又整齐的发出了十二下的午夜报钟的声音,而本来支着头靠在沙发上面的宴无殊却慢慢直起了身子,头发自发根处开始慢慢变白,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马上变成了一头银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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