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衣裳很贵的,被你哭成这样,我怎么见人?我上来就只找了你,还没见白鹤使呢。你乖乖的,不要哭了,师父疼你啊!听话。”
这边姚溪暮还在抽抽搭搭,何四已经过来了,跟乌谨互相行了一礼,道:“青阳使到此也不先打个招呼,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何大哥这么说不是折煞小弟么?我看了信就立马赶过来,一来是切实的过来给你诊断,确定用什么要药;二来嘛……”他搭着姚溪暮的肩膀,偏头看着他道:“顺便看看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徒弟。”
姚溪暮抱着他的腰,依偎在他胸前,情意绵绵。
“哈哈……咳咳”何四笑了几声,气息微乱,偏头咳嗽不止。
“哟!”乌谨听得声音不对,忙扒拉开姚溪暮,上前抓住何四的手腕为他把脉,眉头越皱越紧,正色道:“何兄,借一步说话。”回头看见姚溪暮还站在原地,就吩咐:“小胖回厨房做菜,竹笋焖rou要烧干了。”
竹笋焖rou做好了,姚溪暮出门拔了一些素芹,加笋炒了一盆。唐妙妙饿了,跑到厨房里找吃的。此时正午已过,乌谨和何四还没有出门。姚溪暮沉不住气,跑去敲门,乌谨门都没开,让他们自己吃,不必管他们。
“四叔怎么了?”
“大概是练功出了点岔子,之前在唐门,娘亲也制了药给爹的。”她秀眉微颦,脸上露出担忧:“他们说我还小,什么都不告诉我。”
“可能是练功到了紧要关头,需要师父助他一把。”两人各自盛饭,心事重重的吃了一顿。
晚上乌谨在竹明峰留宿,占了姚溪暮的床,姚溪暮在外间用长凳搭了一个铺,睡觉之前运气吐纳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
“师父!”姚溪暮跳下铺,冲进里间,揭开乌谨的被子,很兴奋的说:“徒儿有一事不明,正要跟师父写信,师父你就来了,正好为徒儿指点迷津。”乌谨眼睛都睁不开,困倦的很:“大晚上的,明儿再说吧。”
“不行!”姚溪暮干脆钻进被窝,与乌谨面对面:“师父,我参不透西风诀。”乌谨被他猛然贴面吓了一跳,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什么时候学会钻人被窝的?说明天就明天,为师困了。”
“好吧。”姚溪暮看着天花板,有些失落,同时觉得被窝里很暖和,不想回到外间了。
“师父。”他试探着捅了捅乌谨的胳膊,小声说:“我睡不着。”乌谨没有言语,只伸了两根手指拂过他的睡xue,世界立马安静了。
待姚溪暮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他揉揉眼睛,看着窗外刺目的阳光,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呀。”跳下床,洗漱完毕,很自觉地走到厨房,厨房里还剩着一碗稀粥,一碟酸萝卜。姚溪暮不挑剔,一如既往的扫了个Jing光。
山上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乌谨和何四都不在,连唐妙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姚溪暮走上了通往上下的唯一道路,山中寂静,落花如雨,偶有鸟鸣。
“唉。”弯腰揪了一把甜草,衔着能够分泌糖水的草根,姚溪暮走到一棵杏花树下躺着,以手为枕,盯着满树粉□□红的花朵,“真无聊啊!”他想:“太无聊了,在落梅山庄就够无聊的了,这里更是淡出个鸟来。江晚舟这个害人Jing!成天好事不做,专跟我过不去,现在把我赶到这里来,有进无出。待我回去,定要好好捉弄他!”
他想的出神,额头一痛,接二连三的小石子击中了他,他顺手抓起一颗,是松子糖!塞进嘴里,还是玫瑰味儿的。“嘿。”姚溪暮冲着树上笑起来:“李大哥,你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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