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押。”
祁徽一怔,陆策从来都很有胜负心,这个时候,竟然不押注吗?他想到刚才见陆策去的方向,哪里好似有几个小姑娘,不晓得是他姐妹还是别的谁,不由狡黠一笑:“怎么,遇到什么事情了?说来与朕听听。”
陆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回皇上,没什么事儿。”
这样越藏着,越是古怪,祁徽心想,这小子莫非动了春心了?想着朝自己的皇后睨一眼,那陈韫玉虽是生得娇美可爱,但却是吴太后的远房亲戚,大婚战战兢兢的,好像自己要吃了她,转头却去太后那里,也不知说什么,许是来当细作随时禀告的。
反正,他是没有机会动春心了。
至少,现在是。
他押了许家,笑骂陆策:“朕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要是输了,要你好看!”
陆策颔首:“皇上输了,臣两倍奉还。”
那输了也等于赢了,祁徽哈哈大笑。
笑声传到远处,阮直眉头直皱,陆策说祁徽是韬晦养光,这也真不容易,好好一个少年天天跟炼丹绑一起,比起自己隐藏的身份,这皇帝更不好当!只是,光有这雄心大志,隐忍不发,真的能成吗?
瞧瞧这京都,多是蔡庸,曹国公的手下,兵权也握于皇太后之手,怎么想怎么艰难。
正思忖着,耳边传来苏承芳的声音:“不管是岳母,还是珍儿,都关心你的终身大事,我看,你得给个说法,不然我回去也不好交代。”
阮直一听就头疼:“怎么你也瞎掺和呢?”
“你三十几了,这叫瞎掺和?我三个女儿,只是没有续弦,母亲还天天唠叨呢,你这一个孩子也没有,还不成亲,你觉得你自己有理?”苏承芳正色道,“岳母也是担心你,担心你们阮家,难道你不应该体谅下她老人家吗?”
想到母亲头上的白发,还有每日的苦口婆心,阮直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早前他背负了对阮珍的愧疚不愿意成亲,后来成了杀手组织的头领,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虽说每次行事都很缜密,可也难保有一日会落网。
而今同陆策合作,又要共举大事,桩桩都是危险至极的,他成什么亲?那不是害别人吗?
可这些话不好跟苏承芳讲,阮直摸摸鼻子:“你觉得我能娶到什么样的姑娘?名门世家的能看上我吗?”
这是故意抬杠呢,苏承芳斜睨他一眼:“你这年纪,这商家背景,小门小户的定然可行,我也认识几家……”
“行,改天找个时间,我去看看。”阮直想,反正能拖一日是一日,看一下说不合适就好,他就不信苏承芳能变出多少的姑娘来。
河上这时传来一阵敲锣声,龙舟赛马上要开始了。
苏承芳站起来道:“你一个人看吧,我去找珍儿。”
他专门弄了一只游舫,这会儿打算让阮珍跟他坐一起看龙舟赛,看完了,再带她去河上转转,看看今年刚开出来的荷花。
多少年不曾出门,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阮直笑道:“去吧,带珍儿四处玩玩,白河往西游,不是还有个水中亭吗,那里荷花最多,四面都长满了。”
苏承芳应声,疾步而去。
十二只船队蓄势待发,两岸站满了观看的人,阮直也抬起眼,谁料就在这时候,一支箭无声无息的从高处射来,直飞向曹国公的胸口。
眼看要刺中他,却有护卫察觉,长剑一挥,把那□□直接打歪,噗的声插在了地上,深入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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