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不敢深想。
握成拳的手在袖下微微轻颤,至今为止盘旋于脑中的紧迫感,逐渐被沸腾的愤怒所取代。
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的……
就在这一刻,不远处亮着灯光的房间里发出一声惊呼。
杨晋猛抬起头,一个箭步夺门而入。
“闻芊?!”
就在他的手已握上刀柄时,屋内的情形清晰的撞入视线之中,预料里那些不堪的画面却并未出现,只看见一个周身被裹得如rou粽般的男子悬于半空,他上半身赤/裸,一条浸shi的深色绸缎拧成一股绳,从手脚被束缚之处一路延伸到房梁。
“……”
杨晋正觉得这绸缎的颜色和所绣的花式很是眼熟,头顶便闻得一人唤他:
“杨晋。”
那语气与嗓音令他不觉一惊,蓦地仰首时,闻芊半蹲在房梁上,一身外袍未穿,只着了件单薄的长裙,香肩在外,白皙得晃眼。
原来绑着这名武夫的正是她的衣袍。
脑中空白一片,还没明白发生了甚么,就听她说了一句:“接住我。”人便直挺挺地跳了下来。
杨晋一愣,思绪虽迟钝了半晌,身体却本能地动了起来,慌忙抬起胳膊上前一步,手忙脚乱地将闻芊抱住,两人在原地“嗖”的划出一段距离。
一阵混乱之后,他终于回过神:“你就不能提前打声招呼么?!”
闻芊理所当然:“我方才不是给你打招呼了?”
“你那叫打招呼?”
“怎么不叫?”她奇道。
“……”
闻芊跳下来后,拴在梁上的武夫亦应声落下,溅起一地烟尘,杨晋这才发现四周还有不少身份各异,举止奇怪的人。
离得近的是个高个子书生,双目赤红,布满血丝,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便见缝插针似的朝此处扑来。
杨晋顾不得和她争吵,起身将闻芊放下,后者溜得更快,脚一沾地,旋身一转就把这个祸害丢给了他。
对方没习武,杨晋只一只手便轻而易举的将此人制住,腾出空来冲她道:“这到底是些甚么人?”
闻芊扬眉一笑,“不是人,是喂了药的禽兽。”
他没听明白:“甚么?”
“禽兽啊杨大人。你之前不也中过么?说起来,这些还是你的同类呢。”
“……”这下听明白了。
手脚麻利的将这个气喘如牛,面红耳赤的书生绑住,面前还有一大堆跟在闻芊后面追的老老少少,乍一看去像是串成了人串,说不出的诡异。
慕容鸿文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几乎在他进门的瞬间,脸色就起了变化,一直处变不惊地表情染了几分惊慌与愕然,此刻才喃喃开口:“杨晋,怎么是你……”
“慕容老先生。”他言语上虽不失礼,下手却不见留情,且语气里隐隐带着凛冽的寒意,几乎一字一顿,“有些账,咱们待会儿再一并算。”
说话间,他抬脚将一人扳倒,扯下对方的腰带,照例捆起,丢在一旁。
不消片刻,屋内那些喂了药的男子皆被绑得结结实实,满地翻滚,呻/yin声此起彼伏,这种声音有别于以往,似喜非喜,似嗔非嗔,乃是药物所致,能叫人听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杨晋看着地上已开始痉挛的人,竟难得的生出一丝反胃。
“杨大人。”慕容鸿文在短暂的惊愕后很快镇定下来,略带怒意地质问他,“几时我慕容家的家事,也要锦衣卫来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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