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咽,他慢条斯理地享用着,姿势优雅得简直可以出一本用餐礼仪的书籍。
他喝了最后一口茶,拿过餐巾擦擦嘴,站起身,魏明带着他乘着电梯到了酒店最高层的豪华套房。
打开门,魏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高寒径直走了进去。
夏思甜正窝在沙发上看杂志,漫不经心地抬头瞭了他一眼,察觉不对劲,又抬头看他。看了半晌,她把杂志往身边一放,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高寒,简直乐不可支。
高寒将手里的羽绒服随意一抛,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牛仔服外套,他一屁股坐在夏思甜面前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道:“夏思甜女士,如果您儿子的这副装扮能给您带来如许的快乐,那他是极为荣幸的,希望能弥补他过年没能回家的遗憾。”
“哼。”夏思甜的眼光终于从高寒的防水胶鞋上收回,瞪着他,还是忍不住笑,眼神都没法犀利。于是夏思甜彻底放弃了,说:“我倒是没想到,你还真的跑到工地上去,瞧你出的洋相,不是成心给我丢人么?”
“您都不要我了,我哪还丢得起您的人呐。”
夏思甜起身走到高寒面前,往他肩膀狠狠打了几巴掌。高寒“哎哟”一声捂住肩膀,连蹦带跳地蹿起来:“妈,你干啥呀?”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夏思甜说着还要打他。高寒捧住夏思甜双手凑到嘴边呼呼吹气,嗔怪道:“你这么用力打我,手疼了怎么办?”夏思甜看到他那副贱贱地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挣开了又狠狠赏他一拳。高寒没再说话,她也稍微觉得解了点气,便重新坐回了沙发。
夏思甜理了理微乱披肩,问他:“魏明是在拘留所门口接到你的?”
“是啊,一点都不低调。”高寒顿了顿,问:“什么时候买的迈巴赫齐柏林?是你平时开的么?我觉得这车不怎么适合你,不管是外形还是性能。”
“这个跟你没关系,不许问。”
“哦,那我就不问了。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呢。”高寒突然想到什么,“你之前怎么想起派人来绑架我?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谁绑架你了?自己的妈妈请你回来,还能算绑架?”
“是是,不算,我胡说八道的,怪我自己孤陋寡闻没见识过这种场面,还以为我什么时候惹到黑社会了呢,这种请的方式,真是让人胆战心寒呀,您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吓得我差点当场尿裤子。您以后要是再要找我,可以选择一些温和的方式,像今天小魏哥这种的也行。不过这种过于高调了啊!没准赶明儿报纸上就会出现这种标题——‘民工打架斗殴被拘留,释放时迈巴赫高调接驾’,您知道现在记者节Cao都没了,挖空心思找新闻呢。”
夏思甜没有理会他的臭贫,盯着高寒瞧了很久,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高寒笑了笑,没有说话。
“继续去建筑工地当你的建筑工人?还是去开黑车、给人做翻译或者摆地摊?永远做一个受雇者,而不是拥有者?”夏思甜嘲讽道。
“不不不,妈妈,你应该理解错了。”高寒认真地说:“你所认为的拥有者仅仅指的是拥有资本的人,而我认为拥有者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去拥有的人,就像我自己,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管我是在开黑车还是当工人,我是自由且满足的。资本不是永恒的,永恒的只有经验。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积累,也一直在思考,我收获了很多,这些都是无比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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