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噗嗤笑出声:“哪有那么严重?你有没有点医学常识啊?”
杨夏不吭声。
医生揭下口罩:“没什么大事,只是假肢被生扯了出来,使得手腕处出现了严重的组织挫伤以及肌rou溃烂。我们给他进行了相应的处理和包扎,应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刚才之所以昏迷,只是因为感染导致发烧昏迷,现在已经醒了。”
医生走后,杨夏推开病房的门,姜推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杨夏过来扶他。
姜推声音低沉:“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
杨夏扶他坐好,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缠绕的绷带:“要不我陪你坐一会儿?”
姜推说:“不用。”
很快,姜推的手机就响了。
姜推接起电话,杨夏站到一边,转过身背对着她。
“嗯,路上出了点事故。没什么事,医生已经处理了,只是东西得下次再去买了。这么晚了,你不用过来。……好吧,那你小心一点。”
姜推挂断电话以后,杨夏问:“小丢打来的?”
姜推说:“嗯。”
杨夏轻“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这样,我等到小丢来了再走,也好有人换班。”
“毕竟是因为我”这句话杨夏没有说出口。
姜推皱眉,没再说话,也许是太累,又或者是药物起了安眠的作用,他很快就睡着了。
没过多久,小丢就赶来了。
杨夏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是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递给她:“这是他给你买的衣服,还好没丢,不然我罪过就大了。”
小丢接过袋子,看到里面放着一件蓝白相间的格子衬衫,折叠得很工整,可见放进去的这个人有多爱惜。
她突然想起今年年初的时候,跟姜推逛街,路过专柜,看见一件衬衣,也是蓝白相间的格子,很好看,只可惜太贵了,连续一周的烧烤收入也买不起一件。她只是看了几眼,就拉着姜推离开了。没想到,他竟然记下了。
小丢拿着衣服抹了抹眼泪,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杨夏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他是……对不起。”杨夏没有说出“残疾”两个字,她了解这两个字对于普通人而言就像是滚烫的油或者是极冷的冰,属于一种极端,说出来只会伤人。
“杨老师……”小丢放佛一直在找措词,“现在你也知道了,推哥手不方便,以后能不能请你不要再为难他了?”
是吗,她一直都在为难他吗?
好像是的。
可她内心完全不是这样想的,但她又忍不住要这样做,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病态的行为。
末了,小丢又补上一句:“对不起,可能我这样说话不合适。”
杨夏听得出来她在尽力地维持自己的好脾气,只是因为姜推的事让她有些慌乱,所以说话才有些锐利。
“没关系。”除了没关系,杨夏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护士走过来说:“谁是病人家属,跟我过去办一下住院手续。”
“我来。”杨夏脱口而出,她觉得这件事情因自己而起,这个费用得由她来付,只是她没注意到,刚才医生说的是家属,而她并不是姜推的家属,甚至谈不上多熟。
小丢看了她一眼,杨夏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他这样都是我害的,住院费和手术费都由我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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