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上只残余少许体温的地方,苏挽之略微有些吃惊。他撑坐起身体,透过留了二指宽缝隙的窗户往外望去,不由得皱起眉,眼看才四更天的光景,沈无虞到哪里去了?
沈无虞虽然有早起练武的习惯,但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段明幽就不准他再舞刀弄剑,沈无虞最听他的话,把最爱的剑都交给了段明幽保管,每日也睡足了才起床,今晚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苏挽之怕他出事,胡乱披了件衣裳就出来找他。
刚一拉开门,苏挽之的心就安定了,这处宅子只有一个不大的前院,一眼就能尽收眼底,而沈无虞此时就背对着他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斜靠着朱红的柱子,仰望天上的月亮。
难得见他如此安静,苏挽之并不想打扰,可视线扫过沈无虞的背影时,他又颇无奈地摇摇头。
唉,怎么能指望这个少爷懂得照顾自己?
苏挽之转身走回屋里,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厚实的披风,轻声走到沈无虞身边,刚抖开披风要给他披上,手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握住了。
“谁!”
沈无虞猛地回过头,眼神锐利无比,但一看是苏挽之,就立刻放开了手,没好气地道,
“鬼鬼祟祟地站在我后面干嘛?要不是我刚才走神,早一拳把你打飞了!”
大概是因为沈无虞身上不时流露的纨绔子弟的习气,苏挽之总把他归为不学无术的有钱公子哥之流,常常忘记沈无虞其实有一身好武功,并且是个勤勉的学生。
这样的话当然不能说给他听,故而苏挽之只是笑笑,将披风披在沈无虞身上,才道,
“夜深露重,少爷回房歇息吧。”
沈无虞没拒绝他的好意,将披风裹在身上,但却不肯回屋。
苏挽之一时有点懵了,沈无虞不肯回去,他又不好独自离开,更不知怎么劝说他,只好傻傻地杵在他旁边。偏偏夜里的凉风还要来凑热闹,朝着衣衫单薄的苏挽之撩过去。
“阿嚏!”
他一个没忍住,搂起胳膊打了个冷颤。
下一刻,眼前一花,他就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了。
沈无虞不知何时站起来的,苏挽之被他横抱在怀里,由他带着朝院子里供沈无虞休憩的竹榻走去。
竹榻还算宽大,但要容纳两个男人还是有些勉强。苏挽之挣扎着要下来,沈无虞却不理他,径自躺在上面,调整了苏挽之的姿势,让他大半个身/体都靠在自己怀里。
“少爷,这、这样不好,会压到孩子。”
苏挽之赧然,手已经撑在竹榻边缘,作势要起来。
“呜!”
嘴上突然吃痛,竟是被沈无虞狠咬了一口。
“真是个书呆子,这种时候你还叫我少爷?”
沈无虞恶狠狠地瞪他。
“无虞……”
苏挽之摸摸被咬破的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改口。他唤沈无虞为少爷已经成了习惯,又觉直呼姓名过于亲昵,只有在意乱情迷之时,他才会忍不住……
“想什么呢?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沈无虞凑过来盯着他看,当真捏了下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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