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赫然一大片伤。像是什么东西磨的血泡,有的已经破了……血都干了。
俺心里像是让人拿鞭子抽了一下。
“你到底怎么挣到的这一百块钱?说实话。”
“没事儿,跑到工地帮人扛了点儿钢筋。”俺就想起第一次见王小飞的样子,穿着一身绿迷彩,扛着钢筋棍从俺身前走过……
可这半袖T恤哪有迷彩服厚实啊,不磨出泡就怪了。
“车还有一小时才开呢,俺去买点儿消炎的,你在这儿等着。”
俺揣着剩下的块钱,找了家药店,买了些碘伏,棉签和绷带。
又揣着三块钱回来了。
他往下拉着衣领,俺给他消毒,疼的他鬓角都是汗珠。最后俺手哆嗦着绑完了绷带,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
“咋了?”他杵了杵俺。
“王小飞,别老让俺给你疗伤了,俺受不了。”
他愣了半天,脑袋蹭过来,可劲儿的贱:“你心疼呀?你是心疼我不黄河?”
俺是心疼。一回又一回,满身都是伤……
“这人呐,得自己知道心疼自己,才能让身边儿的人放心。”
“黄大哲学家,心疼我你就说呗,还什么心疼自己,只要你疼我,就算我全身都是伤我都愿意。”
“呃……赶紧找个痰盂。”
“干啥?”
“吐!”这么rou麻的话他都说的出口。不过心里的确是很畅快,呼呼呼。
火车上人家都是大包小包的,就王小飞俺俩啥也没有。推着小车的售货员老远的就喊:“饮料啤酒矿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肠,让一让,让一让。”
想吃,可就剩三块钱能买啥,一瓶水还三块呢。
到家得四个小时,趁着肚子里的咖啡还没消化完,赶紧睡觉吧。
可对面做了一对小两口,拿出扑克说这俩兄弟,咱们打扑克呀。
王小飞兴致还挺高,说来呀,打吧。
俺也不好推辞,就开始打扑克。当然,再顺便蹭人家点儿瓜子吃。
过了两站,上来一大帮人全都往俺们这个车厢挤,有俩女孩子坐俺俩中间了。
好家伙,穿的真不是一般的暴露,就说夏天热吧,穿个小短裙都露内裤,穿个小吊带还露着肚子。
小两口儿扑克都不打了,男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俩姑娘看,女的就在那一下一下的掐老公大腿。
俺转头看王小飞,还在那洗牌呢。
“哎,你说这俩姑娘咋样?”俺发誓俺是想看看他啥反映。
“有啥可看的,俩鸡。”
他没抬头,声音却不小,整个车厢顿时安静了,那俩姑娘一下就火了,
“说他妈啥呢,老娘可是有人罩着的!”
那姑娘站起来就要扑王小飞。
王小飞把扑克一扔,蹭的站起来说:“你他妈当我不认识你啊,三年前老子就上过你!”
俺真没想到王小飞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车厢里有人起哄,嗷嗷的怪叫。
那俩姑娘也愣了,端详了王小飞半天,转身往车厢后走了。
“你还真是风流啊,火车上都能遇上旧识。”俺心里不是滋味,脑子里都是王小飞跟那小姐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滚的画面。懒得看他,低头捡扑克。
“你还真信啊?三年前我在哪呢傻子。”他拿手呼扒拉俺后脑勺,哈哈的乐。
三年前他还在监狱里呢。
“那你为啥那么说人家,万一她俩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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