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苏轸都看不下去了,撞了他一下,道:“让你倒杯茶。”
“……”
在亲爹和亲妹妹的驱使下,苏佑宁只好屈尊给妹妹倒了杯茶,再恭恭敬敬递到人家面前:
“可以开始了吗?”
苏霓锦接过茶,一边喝着一边将苏轸的那幅字拿起来观察,其实不管是字还是画,都是线条,看字看形,看画看意,只要抓准了形意,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一杯茶喝完了,字也看完了,苏霓锦拿笔蘸墨,俯身静默片刻,果断动笔,写的却不是苏轸那幅字上的内容,而是用苏轸的字体写了一首五绝诗出来。
苏轸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虽然女儿只写了寥寥数字,但那字体纤毫不差,若非他当场亲眼看着女儿写的,换个别的场合有人拿给他,他肯定不会怀疑这不是自己写的。
“这,这……”
苏轸觉得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有这种天赋,忍不住拿着那两张纸啧啧称奇。
“爹。”苏佑宁见父亲被手上的字吸引了注意力,赶忙喊了他一声,说道:“现在裴遇被抓进了巡城衙门,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提起这个,苏轸才将心神略收回来,想了想后,说道:
“让你娘把裴家的聘礼全都准备好,带上庚帖,后日咱们就去裴家退婚。”
之前拒绝与裴家退婚,不是因为他们不想退,这桩婚事肯定是要退的,只不过,他们苏家要做主动退婚的一方。
‘退婚’与‘被退婚’,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却天差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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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灰头土脸把儿子从巡城衙门领了回来,觉得他Jing心护养了一辈子的老脸在这一天全都给丢尽了。
他就算穷尽前半生的所有想象力都想象不出来,他的儿子有一天,居然会因为这种理由被抓进班房里,若他咬紧牙关,在里面蹲几天,誓死不提平阳侯府也就罢了,偏偏他进了班房,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是平阳侯世子。
他把儿子从巡城衙门里接出来时,那些狱卒和官兵看他的眼神,深深的伤害了极度好面子的平阳侯,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他今后还怎么在世家圈子里做人?
一想到这里,平阳侯手底下的藤条就充满了力量,一下下的打在他不争气的儿子背上,恨不得就此打死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才好。
可惜,侯夫人王氏在旁边哭的肝肠寸断,死死抱住了儿子,不让平阳侯打,平阳侯再怎么愤怒,也总不能把老婆儿子全打死吧,见|缝|插|针的用藤条戳了几下儿子,还把自己累得够呛。
“侯爷,事已至此,你就是打死他也无济于事。”侯夫人王氏如是哭道。
裴遇也含泪劝道:“爹,我知道错了。可这也不能怪我,我又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干嘛的,我和表妹给抓进去,半条命都吓死了,您就别再打儿子了。”
“你还敢提你那表妹,她哪里是什么世家小姐,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yIn|妇!就她那样的,我都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论容貌和气度,她连给苏家那个提鞋都不配。真是冤孽,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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