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不能放过!”
高宗吩咐完后,又一叠声地道:“皇后呢?快叫皇后来见我。”说了这句再问:“女官现在怎么样,传她进宫,即刻!”
底下的太监正要领命,外头传来武后的声音,道:“陛下且稍安勿躁。”
太监见武后来了,知道事情有变,便不敢即刻前去传旨,果然武后向着他使了个眼色,一挥手,太监便退到了殿外。
而高宗已经皱眉问道:“你叫我如何安稳的下来?难道你没听说这件事么?”
武后道:“我正是听说了才来见陛下的。”她扶住高宗手臂,叫他仍旧落座,“我让陛下稍安勿躁,是因为方才我已经传命让负责此案的袁恕己进宫,好歹听他讲明白当时的情形再作打算。”
高宗道:“传他干什么?为什么不传阿弦?”
武后道:“陛下,虽然真相扑朔迷离,但如今阿弦正是众矢之的,这个时候你传她进宫,只怕谣言更要甚嚣尘上了。对她丝毫好处都没有。”
高宗听她如此说,的确有几分道理,含忧带愁:“我怕那孩子受了委屈。”
武后道:“正因为这样,才要快些查明真相,须知道这个关头上,要做的不是安抚她,找到真凶,一切就迎刃而解。”
武后来之前早就命人去传袁恕己,这会儿帝后才说到此,外间已报说袁少卿进见,当下忙宣召入内。
袁恕己把近来所查、以及当日所见所闻一一同二圣说了。
高宗自始至终都紧锁眉头,手紧紧地按在膝头,几次想要打断他,都给武后悄然拦住。
总算听袁恕己说完,高宗先问:“现在阿弦在哪里?”
袁恕己道:“暂时被崔天官带了回去。”
高宗道:“她、她可伤着了?受了惊吓么?”
袁恕己道:“据臣所看,并没有受伤,惊吓么,是有一些的。”
高宗长长地叹了口气,只恨不得立刻把阿弦叫来,或者到她的身边看看她好不好。
武后在旁却道:“女官去大理寺是为了找你的?”
袁恕己答是,武后道:“在高建被害一案中,女官指认了周利贞,倘若她存心要报复,去大理寺的话本正该绕开你,怎么反而去找你?”
袁恕己听了这一句话,心里着实佩服武后心细如发,她竟从这很不起眼的一节之中看出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但是袁恕己却不敢据实相告。
该怎么说?说阿弦知道周利贞以后将不利于自己,所以第一时间要去确认他安然无碍?这种证词对为阿弦脱罪毫无用处不说,反而更加重了她的嫌疑。
于是袁恕己道:“大概是因为大理寺释放了周利贞,女官去找我询问因由,偏我不在。”
这个回答倒也合情合理。
武后拧眉,不动声色地又问:“那你去了哪里?”
袁恕己道:“当时臣去了刑部一趟。”
袁恕己先前去殓房查看高建的尸身,走到半路,突然刑部来人,有关于连环杀手案的最新发现。
他着急心切,便从侧门离开抄近路前往刑部,是以前门的侍卫跟底下的人竟不知情。
武后又问是何新发现,袁恕己道:“刑部的验官找到了杀人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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