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很难改变。但如果经历某些重大的变故,也许会导致一些较大的变化。这种还是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
重大变故。
沈行止眯着眼想了一会儿,上辈子任苒苒经历的重大变故,好像就是从她父亲破产,因为涉嫌洗钱锒铛入狱,她从高贵的富家女变成了辗转各大酒桌上的捞女。
他二十六岁的时候还见过她一次。
彼时她化着浓厚的妆容,嬉笑着揽着一个富商路过他。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变成更明媚的笑容。
当时的他没什么感觉,她之于他,是一个青葱岁月里宛如牛皮糖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少女,她轰轰烈烈的追求他,分手时也用尖酸狠厉的话伤害他,说他一穷二白不配谈恋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影响,他确实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第一段没有感情的恋爱总归还是给两个人都带来了伤害,他不会再伤害任何人,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到他。
思绪有些飘远,他沉默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不会改变?
或许她真的如同他一样,重生了。
上一世败金靠男人落了个太过凄惨的下场,这一世才想着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更往上一步吧。
可心里总觉得还有几分不确信在。
不知道为什么。
-
周六早上九点,门铃响起。
柳绿璇一边去开门一边喊:“苒苒,妈给你请的新家教来了,你快出来认认人。”
门外的少年穿一身利落的常服,手里抱一叠资料,看着读书成绩就很好样子。柳绿璇眉开眼笑的把人迎进门来,指了指书房:“小沈,上回都还没来及谢你,这回又麻烦你来补课,真是难为情。你先去房间里坐一下,阿姨去给你们切水果。”
沈行止进了屋,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柳绿璇:“您涂这个伤口好的快些。”
柳绿璇一愣,那袋子里装着一瓶深褐色的药酒。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贴心的男孩子,有些尴尬的搓手道:“哎呀,那天都已经很麻烦你了,你这孩子有心了……”
她絮絮叨叨的道谢,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和局促。
也许是见惯了生意场上的虚假寒暄,这样的真实反映让他觉得有些许诧异,出声安慰道:“这药酒效果好,顺带就带来了。不麻烦。”
于他来说却是就是举手之劳。
柳绿璇又道谢了几遍,话已经说尽了,一看任苒苒没出来,又喊了一声:“苒苒,老师已经来了,快准备上课了。”
自屋子里传来一声“欸”。
声音清甜,像是nai油冰激淋一样软绵。
沈行止舌头抵在牙关,盯着那扇紧闭的木质的房门,心里莫名的有几分期待。
房门打开,任苒苒从房间里急吼吼的跑出来。
她怕热,穿着吊带背心和牛仔小短裤,大片大片的白嫩肌肤裸露在空气里,像块嫩豆腐。
“老师——”那个“好”字还没说出口,看着几米开外的英俊少年,她的眼睛倏的睁的滚圆:“沈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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