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吧？一定是……撑不住了吧？一定是……太无助了吧？所以才会来找她。既然苏夏年把她当做救命稻草了，她自然要起到应有的作用。

    “那当然，要说多年好友，也得是我和子秀。”

    “那我怎么看见某只子秀的朋友圈吐槽某人没良心，N年不联系她。”

    “你终于加到她微信了？”

    “嘘~”原牧白故作玄虚，“是我的小号，你可千万别告诉她，我怕她又把我拉黑。”

    ……

    原牧白陪着苏夏年闲聊了一会，由着她各种怼自己，临挂电话前，原牧白语重心长，“苏夏年，咱们虽然总也不联系，但我没拿你当外人，有事你就说话，我能帮忙的绝不含糊。”

    “混蛋，别老来感动我。”苏夏年微微仰头，让泪水倒空回去，“光知道说漂亮话哄我。”

    “这话说的，要是沐子秀说我，我没准还能认，我只给我爱的人说漂亮话，”原牧白轻快的笑声传过来，“对着你，我可说不出漂亮话，咱两还是适合互怼，我认真的，我感觉，你有事，你该说说，跟我甭客气。”

    苏夏年深呼吸，泪水似乎无法倒空回去，原牧白安静地等着她。苏夏年吸吸鼻子，闷声说：“我爱上了一个人。”咣当~苏夏年皱眉，听见那边稀里哗啦半天，原牧白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吓我一跳，今天不是愚人节。”

    “当初你喜欢子秀，你说，你谁都没敢告诉，只告诉我了。”苏夏年揉揉眼角的泪，“我告诉你，我爱上的人是谁啊？”

    “行。”

    “听了不能白听的。”

    “小朋友，我就知道，你总是要让我付出代价，说吧。”

    “我爱的人是颜汐之。”咣当~又是一阵稀里哗啦，原牧白咳嗽两声，“苏夏年，你没事吧？”

    “没事。”

    “我怎么记得，你们两是死对头呢？”

    “是吧，我也这么以为的，我一直以为自己讨厌她的。”

    “不、不是……”原牧白的世界明显混乱了，“你是认真的？”

    “是。”

    “你等我捋捋。”原牧白半晌没了动静，苏夏年仰着头，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张开五指比量着灯光，挡住再挪开，她微微眯着眼，慢声慢气地说：“牧白，我突然理解了你说的那种感觉。”

    “哪种？”

    “就是这辈子非她不可的感觉。”曾经，苏夏年说过原牧白，沐子秀那么讨厌你，你就不能换个人，何必非她不可呢？原牧白说：“没遇见她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遇见了，就逃不掉了。”原牧白是警察，做事的原则也简单，要么和沐子秀，要么就单身了。

    半晌，原牧白说：“苏夏年，你对颜汐之了解吗？”

    “那你了解沐子秀吗？”

    “当然，我连她的户口都查了好几代了。”

    “好嘛，我要告诉沐子秀，你以权谋私。”

    原牧白笑出来，“好了，咱不开玩笑，鉴于你们之前的敌对关系，我建议你还是仔细慎重。”

    “不需要考虑了。”每一分思量，不过让自己更加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内心世界都是颜汐之。也不知是哪一瞬，就突然想到了永远，要和颜汐之一辈子了。苏夏年知道自己的死心眼，没决定之前或许还会犹豫，可决定之后就会坚定下去。

    原牧白挠头，有点苦恼，“你对颜汐之的心意，她知道吗？”知道吗？苏夏年也不知道，恢复记忆的人呢还知不知道她们在国外发生的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