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章羞涩了去,蹭在他身边讨杯酒喝,全然是撒娇模样。秦绍阳磨不过他缠,让春熙满斟两杯,与他双臂相交,各饮一杯,竟是个交杯酒的做派。
司徒章看秦绍阳杯酒下肚便双颊飞红,忍不住调笑道:“哥哥不胜酒力,还是喝些茶罢。”
秦绍阳斜他一眼,命春熙再斟一杯,司徒章笑眯眯看他又吃尽了,引得脸上更生出红霞几分,恨不得马上啃上一口才好。他故技重施,非要跟秦绍阳抢座一个绣墩,把个美人牢牢环在怀中,正好腾出手来喂他点心。秦少阳颇有几日未曾被这流氓上下其手,如今借了酒意,也就随他去了,两厢一合,当是缠绵万分,倒让春熙不自在起来。他借故出去小解,躲到门外呆著,以免看了不该看的,日後被两位大爷责罚。
司徒章看春熙走了,贼贼一笑,把手伸进秦绍阳怀里,捏了他ru首挑弄。秦绍阳的身子早就认识他了,加之饮酒起了邪念,不消片刻便泄了身子,正让司徒章找了话题。他一手在上挑弄,一手捏了裤裆,不怀好意道:“小弟让哥哥不要吃酒,免得营盘失水,可是哥哥偏偏不听,非要擅自转由,如今尿了裤子,真正如何是好?”
秦绍阳哈哈大笑,捉了酒壶仰头灌入,他醉意更甚,却明白下面仍是不行,他对司徒章道:“这东西泄得太快,比往日还要不如了些,只怕秦某真要断子绝孙了去。”秦少阳说得快活,司徒章却听不下去,他道哥哥休要乱说,只等身子全好了,自然一柱擎天,子孙满堂。秦绍阳醉眼朦胧,伸手环住情人脖子,笑意宛然道:“秦某并不执著於子孙之事,只要司徒子孙满堂,多福多寿,我这边却不要紧。只求日後司徒枝繁叶茂,享用天lun之时,不要忘了曾经有我这人,也算不负今夜之事。”司徒章问他出此言,秦绍阳笑道:“我只是想那洪钧太惨,被当个rou器用著,虽有当时当刻的恩义,但也不过过眼烟云。秦某想到自己,也是匆匆过客,不禁胡言乱语起来,还请司徒见谅。”
司徒章知道他是真醉了,免不了口吐真言,他想起白日里大辽部返还书信,说道联姻之事,只觉得悲从中起,竟抱著秦绍阳哽咽起来。秦绍阳虽然醉了,司徒章那两滴猫尿仍被他察觉了去,於是懒洋洋攒了笑意,问他哭个什麽,司徒章说是借酒发疯,倒让秦绍阳不好再问。这酒吃到明月西垂,秦绍阳又吃了半坛女儿红,到後半场便有些昏聩。司徒章不敢多饮,正好留著力气抱著他回寝房歇息。
两人睡到第二日午时方才起床梳洗。到了未时,有王骏卿率领官员乡绅来将军府践行,秦绍阳与他们寒暄一番,便往泰丰去了。司徒章与他同车,另有一车装了御怀风与春熙两个,一路之上倒也相安无事。这边秦绍阳离了竹州,当日就有飞鸽从竹州州府飞出,两天後鹿州即得消息,再过十日,文散生那边也得了快马传书。
那西宁王世子修下书信,先说了军前事宜,另外又问朝内事务。文散生见他书信之中除了公事,尚有些须问候之意,竟受宠若惊,马上研磨回书,丝毫不愿怠慢。後晌时分,他方把朝内动向写完,正要摘抄些使节来书,就有小太监报赵公公来访,想是为了秋蕊之事。
自从秋蕊那次上吊未死,每夜就会差人来唤,文散生原有些耐心,五六日下来,便再也不愿去陪。赵公公看他脸子难看,也是颇为难的,只是这老阉奴当前只能守著秋蕊,所以臊著老脸来求也是当仁不让之事。文散生听说赵公公来了,就让小太监随便用话去打发,只说他忙,没有闲空,天亮再去拜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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