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来?”
“一个装了屎的杯子刚好被放在厕所里了,就是这样——你夜路走多了。”
柳希言因为柳希声的一句话,已经打算把中彩票后辞职的标准由一亿降到了100万,并且放弃了远离大哥的想法,按他的说法,屎在蜂蜜旁边还有可能幸存,倘若不幸被弃置野外,那么就是只能选择与蝇共舞一辈子了。
阳光灿烂,天气晴好,几年来难得的假期,连房都不必回去查,他却不能去海边看比基尼美女,不能去酒店对着游泳池发呆,不能自由翱翔在蓝天去海的那一边,不能相亲打炮,不能和老友聚会吃饭,甚至不能去第一医院开回自己的车,只能默默坐在蜂蜜的势力范围内,静悄悄地盯着院子里那盆小白花,在高温酷暑当中看日升日落。
不,事实上不到日落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门铃叮铃叮铃地响的时候,柳希言蹦得像只小麻雀,扑闪着翅膀欢天喜地的去开门了——终于可以见一见活的正常人了。
打开门那一刹那,他愣住了。找上门来的客人是两名女性,白领打扮,一个美女,另外一个不就是那天晚上的打人哑巴女吗?
不过没有人认出他来,一位医生如果脱了白大衣换了便装,洗了头,摘了眼镜,那是很难被认出来的。那位美女非常虔诚地问:“请问柳居士在家吗?”
啊,又变成居士了。柳希言灵光一闪,余光扫了扫没开口的那个打人女,清了清嗓子,道:“居士正在坐禅,请随我来。”
美女一脸佛光沐浴下的庄严,轻手轻脚地跟着柳希言进了大门,穿过前院进了客厅;打人女则一脸勉强,跟在美女身后。
“二位请坐,容我去通报一声居士。”
柳希言缓缓地从容地抬步往二楼走去,然后敲响房间门,呼唤的声音宏大却不失恭敬:“居士?”
半天没人应声。
做戏自然到此为止。柳希言打开房门闪身进去,关上房门以防偷听,然后直奔大床,开始扇那个睡成大字型并且口水流了一枕头的大哥:“你还不快醒醒?”
柳希声嗯了一声翻身继续睡。
“有人帮你还信用卡了!”
柳希声一骨碌爬了起来,睁大双眼。瞬间清醒,冲到厕所开始洗漱并整理头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人模狗样:一身熨得没有一丝皱纹的白色锦缎太极服,滑溜溜的打理过的头发,透着一身仙风道骨。
“去吧,我不下去妨碍你布道传教了。记得,你欠了三万的信用卡,我最多帮你还三千。还有,那女的就是前天晚上害我倒霉,这个月奖金被扣光的——”柳希言语重心长,“你,多用点技巧。”
“檀越无须多虑,老衲自有分寸。”柳希声出门前转头问:“你刚才扮我侍从还是徒弟了?”
“都有。”
“那还不下来端茶送水,伺候在侧?”
第5章 妄语5
柳希言端完茶,送完水,就安静地站在柳希声身后,专心受教。那位打人女依然不能说话,她似乎也放弃了用唇语或者说喉音说话,只是呆呆坐在美女身侧,那美女介绍起她的情况,说得声泪俱下:这,本来是个活泼明媚的女子,更难得的是,她是一名需要出采访的记者,前天突然不能说话,这两天跑遍无数大医院,都没诊断出来个什么问题,各大专家束手无策,只是嘱咐她静养休息。然而她怎么能休息呢?她约好下周一采访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如果这件事情搞砸了,她的职业生涯即将结束,从此只能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变成残疾人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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