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揣兜里,问。
"还不是我儿子。"胡玲犯愁,"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壮怎么生出这么个病歪歪的儿子,你说他还是警察呢,三天两头感冒。"
"这人体质有差别正常。你以前说他总是上夜班执勤嘛,是不是把身体搞坏了?"柳希言想起胡玲儿子以前经常战斗在扫黄打非第一线,最近两年升了个小官,才调回到办公室。
"我猜也是,他以前身体很好,还做过特警,也就是上夜班那几年开始不好。"胡玲问,"我就是说,他这个二胎批下来一年多了,我儿媳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我让他们查查,我儿子又死都不肯。他不听我话,你说有没有什么药给他调理一下身子?"
"……"话说不孕不育不是找我吧?你不是兼看妇女不孕许多年吗?柳希言看着胡玲殷切期盼的眼神,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他以前是冒着非法行医的风险给某些熟人患者包括胡玲他儿子开了些中药治疗感冒,他的中医水平也就是个皮毛,治治感冒也就那几个方子变来变去,不孕不育要是能治好那就真是玄幻了。
而所谓圣人不自医,其实一家人反而不好看病,胡玲的儿子媳妇不给她看病也是有道理的的,就像柳希言的父母感冒都信牙香街卖凉茶的,不愿意信他。
"要不我回去问问我哥?"再说,摆明了胡玲儿子就是讳疾忌医,连来都不来就要看病。
"你哥干嘛的,中医?"胡玲倒是第一次听见柳希言提起他哥哥。
"我哥他……"柳希言斟酌了一下,说,"是看风水的。"
胡玲眼睛一亮,麻溜地把儿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抄给柳希言,虔诚地道:"哪,那就麻烦大师看看今年怀不怀得上。"
"……"所以究竟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思想政治课老师太浑水摸鱼了吗?为什么知识分子们都对柳希声那么崇拜?
这件事情直到柳希言准备换洗衣服时从口袋里掏出胡玲儿子的生辰八字才被记起来。他去敲柳希声的门,后者带着一头shi漉漉的水,披着一件浴袍来开门。
柳希言下意识地捂住心脏,半天却没有反应。柳希声朝他背后看了一眼,说:"小莲刚好胡了。"
"赢了冥币究竟有什么好兴奋的?又不是硬通币。"柳希言把纸张递给柳希声,"我同事的儿子,说要算算今年有没有二胎。"
柳希声接过来看了一眼,说:"女方的生辰八字没有算不了,而且这事情应该问陈则才对,跟我专业不对口,我算不准。"
"我都忘了。"
陈则是他们村牙香街的算命佬,那可是比他哥哥名声好一百倍的算命先生,人家铁口直断生儿育女,从无落空,不信他的人都到角落里哭死了。他哥哥不过帮人看下风水,除Yin捉鬼,卖几个器件符篆的钱,偶尔推算前后几天的事,还真没见过他主营算命。
"这种生意我都介绍给陈则。"柳希声说,"一次五百,友情价。正价一千。"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柳希言夺回那张纸,说,"我找廷方哥,他肯定不收我钱。 "
柳希声说:"吴廷方不会帮你找陈则。"
"为什么不?他们不是老友得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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