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匹敌的心爱的臣子给拱了。
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此刻的昌平帝就有点酸。
“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臣并无中意的女子。至于婚事,臣目前也不打算考虑。”
还好,心爱的臣子用单身的事实稍稍缓解了昌平帝的酸意。
“朕成亲都算晚的了,可朕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长子都……”
昌平帝不知想起什么,话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眼底难以掩饰的流露出一股刻骨的哀伤,但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常色,笑道:“该找还是得找。若有合心意的,只管来和朕说,朕替你做主。”
出了承清殿,卫昭便闲话家常般问随行而来的周深:“我记得陛下二十五与纪皇后成亲,但一直到二十八才有了他们的第一子,也就是大皇子。陛下二十六岁那年,曾有长子出生吗?”
周深一头雾水:“侯爷在说什么呢,大皇子既是陛下的嫡子,也是陛下的长子,此前,也并未听说过有皇子夭折啊,陛下哪里来的其他长子?”
卫昭也笑:“大约是我听错了吧。”
……
因是最后一天罚跪,又考虑到自己的太子在被卫昭误诊为喜脉后脸色实在很臭很臭,昌平帝特意施恩,让皇子们过了午时就各自回府休息。
当然,像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这种还没单独开府的,就还回各自在宫里的居所。
“殿下留步!”
高吉利刚要扶着穆允登上马车,一声犹如严肃教科书的古板声音十分突兀在后面响起。
高吉利听到这位的声音就头皮发麻,比听到“定北侯”仨字还麻上一倍的那种,便向心情有点恶劣的小殿下请示:“殿下,这……”
穆允冷冷一扯嘴角,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但还是转过身,敷衍了一声:“皇叔公早啊。”
“此时日已过午,殿下竟向老臣问早??”
“哦,皇叔公晚啊。”
在某些方面,太子殿下可谓从善如流。
“!!!”
一阵急促的胸口扩张起伏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朝中仅有的武帝血脉忠实拥泵者、宗亲小团体中的扛把子级人物、靠一封武帝遗诏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老长宁王穆绍城,连昌平帝都要尊称一声皇叔的存在。
辈分,在目前老穆家皇族里也是最高的。
“殿下,你又闯祸了!”
老长宁王裱着一张葫芦脸,眼神冰冷而犀利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太子,又一次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
“殿下要明白,武帝遗诏不是免死金牌,更不是什么可以无限期使用的东西。殿下更不要觉得有武帝遗诏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老臣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殿下再这样不知轻重不知收敛下去,恐怕老臣也无力保住您这储君之位。”
“自古被废掉的储君,都是个什么下场,殿下心里该有些点数吧?在亲爹和亲兄弟手里都不可能有好下场,更何况是在叔父和堂兄弟手里?”
“殿下要知道,你若还想稳稳当当的坐着个太子,能依仗的就只有我们这些宗亲老臣。所以,乖乖当个听话的太子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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