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肌肤上盘旋的层层咒印,甚至连坐都只微微地蹭着一点座椅,姿势尴尬。赤鳞鞭风凌厉,打在……见不得人的所在,更是着意要他坐立难安了。
夕琼纵从前不知,近来见多了文华熙的惨状,便知道哥哥遭受了怎样的对待。想来若非魔王下令所有神族医官会诊文华熙,恐怕连这一面亦不得见。
她没有哭,自小她便是练功时咬牙站到最后的那个,会撒娇耍赖偷懒的,永远是哥哥。
得了点心,一定先分她最大最甜一瓣的哥哥。
夕华看了看天色:“我该走啦。”他望向妹妹的眼神很欣慰:“当年的事,我们都问心无愧。如果早知他是魔族之人,我便不会救他。你奉命去刺杀他父子,被他误会,也属天命。”
“别自责……嗯,偶尔自责一下也可以!快点在宫里站稳,给我寄点能入口的来,魔族的膳食,唉,唉,唉!”他连叹三声,像是命在旦夕的危机都比不上口腹之欲来得重要。
夕琼只恨当日学艺不Jing,没能将那魔将一击毙命。但她牢牢地闭上了嘴。从今日起,在这幽幽魔宫中,她会当自己是一尊实心的铁人。
“这件事别告诉公子,他要Cao烦的已经太多了。”
“他不问,我不说。”
夕华拿妹妹没办法,摆了摆手便要离开。夕琼执拗地跟着他,一直送到殿门。他知道妹妹不善言辞,笑着挡住额头伤口,无忧无虑似地:“别送别送,再送我又要哭啦。”
“放心,对付他,我还有一点心得。”夕华拍了拍胸脯,夕琼紧张,他自己也心虚。
然而祝火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他死的,那么小心眼的一个魔,连自己抢过他一个鸡腿这样的小事都能作为拷问得他死去活来的借口,真是浪费了一身美貌!
夕华天生有一种近乎盲目的执着,乐天,荒诞,他想秘诀不过是忍,实在忍不住死在了北国,公子肯定也不会怪他。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公子一样坚韧,受得过生生剔骨的折磨。
然而若主君尚且如此,他又有何理由轻易弃世?
置之绝地,死而后生。
他艰难地抬起被打断的手理了理鬓发,自觉没有王子潇洒,但也学到了几分帅气,终究没有哭,一瘸一拐地,彻底消失在了夕琼视线里。
又过几日,祝火率大军开拔后不久,魔主便驾临长思殿。
凶荼听说文华熙醒了几天,便火一样地赶了过来。毕竟对文华熙奇迹般的生命力,连角弓也啧啧称奇,从没见过这样也能活下来的人!凶荼对自己的眼光颇为自得,如同豢养的珍兽在厮杀中获得胜利。
然而看到木偶般的大皇子,他的神情立刻索然。文华熙已恢复了意识,敏感地察觉身侧不同寻常的温度,烁然睁开双目。
紫石英之瞳,在残酷的打磨下只余忧愁风情如堇花。凶荼喉结滚动,这珍贵的俘虏复苏了,契约将被遵守,他会得到世上最高贵美丽的——玩物。
这绮念能令任何男人心荡神驰。
魔主负手审视文华熙片刻,竟亲自为他喂药疗伤。夕琼在旁应答这些时日的药方,凶荼不经心地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夕琼低着头,声音恭敬平板:“公子暂时不能言语,日后……绝无可能上马引弓,或可鼓琴提笔。”
凶荼嗤了声,这个结果人人都很满意。朝臣和大萨满不会计较他把一个废物美人养在深宫,文华熙也没有彻底被废,那样他便少了很多趣味。
“本王还有个好消息,最多——”魔王随意地思索了片刻:“二十年,大皇子便可得大自由。本王做了赔本生意,你却这么早落得清闲,想想实在没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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