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轮流上前给泠伊人作揖赔笑,混个脸熟,下次见面好打招呼。
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润泽在粉唇上,泠伊人的视线依然离不开那个Jing致的盒子,笑道:“记得小时候看见高逸偷偷抽他爸爸的烟,应该是好彩,就是那个烟盒上面嵌了一颗钻石和一颗红宝石的,那时我就在想,暴殄天物啊,要是我就把那两颗石头剜下来做戒指。”
她的声音隐隐中带着兴奋,眼睛眨啊眨,对着桌上的那个烟盒移不开视线,最后还是秦一川敲出来她的心思,笑道:“行了,知道你喜欢,一会儿跟我回公司,送你一条。”
说得多么大方,口气多么慷慨,接到烟后泠伊人的兴致低了下去,一条才两盒,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回去的时候在车上她的兴致一直不高,耷拉着脑袋靠在车窗上,车里放着小野丽莎,记得她小时候最爱听,什么La Vie En Rose 、moon river...有一次听她哼jambaya,他当时一愣,问道:“这歌不是卡朋特的么?”
她懒懒地答道:“原版是Hank Williams...”
其实一直觉得她说英文很好听,唱起英文歌来很有味道,声音不甜不腻,听起来很舒服,他曾经很好奇她并没有留洋经历,为什么英文说得这么溜,英腔美调自然转换,将一片有喝过洋墨水的人完全比了下去,可是这小妮子并不在意,当时就和他说:耳濡目染,怎么都会说了吧,不然以后没法交流。
他听得不明不白,也不去深究,如今才想起来,那时她读大学,现在她的爱人是自己的大学英语老师。
轻轻叹了一口气,却被秦一川快速捕捉到:“年纪轻轻叹什么气?小心未老先衰啊!”
她倒笑了,将真相和盘托出:“她不让我抽烟啊,家里连个打火机都没有,更谈不上烟灰味了。”这两包烟拿回去还不知道藏哪呢,哪哪都不安全。
秦一川一心揶她,“你就说你想抽不就行了,咱不能因为恋爱了就降低追求不是?”
要是真把这话说出来,估计今晚就睡书房了,方绮绿如今不一样了,就比如她今天打算出门,方绮绿从卧室里趿了棉拖出来,头发全都绑了起来,高高的马尾在脑后荡来荡去,素白的一张脸,带着愠怒,“你还没跟我说清楚呢,你怎么单独去找了张卓?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烧掉?”
她跑到衣帽间换衣服,关门前伸出一个脑袋朝她吐了吐舌头,“你别急,等我出来亲你。”
果然就在玄关摁着她来了一个唇舌共乱的深吻,直逗得方绮绿脸红不已,半嗔道:“快走吧,小心人家等急了。”
秦一川见她在发呆,兀自发笑,“想什么呢?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发呆。”
刚好就播到了那首jambaya,却是Hank Williams的版本,歌词唱到:
Kinfolk come to see Yvonne by the dozen...
泠伊人立即说:“早年你不是交过个女朋友,英文名就叫Yvonne ?”
秦一川笑:“陈年旧事你还拿来说。”
“我就说你还记得,那个女演员,后来演了一部文艺片拿了金马奖的,那电影我去看了,不怎么样。”
“你存心说出来笑我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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