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天了,在尼比卢方的最高统领正式宣布投降之后,克琳娅这边也被命令结束地上作战,回到空中的指挥基地复命。然而她并没有遵循命令立刻回归,而是偷偷跑去了他们亲自救下又无奈送走的青年现今所居住的宅邸。
从空中传来的地图分析能看出祸乱的源头就在那座神秘宅邸的中央,调查局那边迟迟才查出的青年身份才是更加无法辩驳的证据。
“这座宅邸在刚刚空中堡垒建成之时就被某位参与过触种研究的神秘科学家买下,而这位科学家在档案里就有留下他的身份记录。
看着如今空荡荡的宅邸只留下一地恶心的触种幼体,她也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她内心的怨恨并不深,更多的是悔恨。不是说同为人类青年就必须抱有某种无法消磨的负罪感,也许事实全然相反,青年并未因此而内疚,他的内心说不定正在为之欢欣鼓舞呢?她想,在青年确认自己已经无法站回尼比卢方的立场之后,他便决心留在了它的身边,并确信了自己的安全。只要有价值,即使是作为“生育机器”这种于人类立场非常可怜的身份的价值,他也要利用这种价值活下去。克琳娅并不是不能理解这种想法,但是她仍然无比悔恨着这次战争带来的结果。
“它们是宇宙中的旅人,在各个星球四处游荡,这里不过是其中一个实验场。我喜欢这里,就留了下来。他们厌倦这里,也就会离开了。”青年笑着对迷惘的少女说了最后的遗言。此时咒纹还未完全侵蚀青年的脸部,他那漂亮的眉眼最后仍是含着笑意凝固成了定格。仿佛是在说:是我们赢了。
作者有话说:第一个故事写完了_(:з」∠)_后续应该会换个背景,如果有人想看的话……
第7章
放着远山部落里地位崇高的祭祀不当,辛司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这个他讨厌的地方拜访神殿祭祀,是因为他在远山的神殿里获得了一个可怕的预言,而且神谕说只有他能阻止这场灾难。
辛司现在正借宿在半影城里的一家旧旅店的后屋,旅店的主人是个高瘦的黑发青年,暗灰色的面纱裹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您还好吗?”青年似乎感受到了辛司最近有些闷闷不乐,就特地沏了茶端给他喝。
“没事。”说白了也只是和神殿那些同僚们的冲突罢了,再说新任的祭祀他至今没有机会见到对方的真貌,简直比眼前这个青年还要神秘。“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坚持带着面纱?”
“这也不算太需要遮掩的问题,但平时还是要戴着比较好。”青年把手贴在脸颊上,似乎是准备揭开给辛司看。
“不,还是不用了。”在他看来,揭他人的伤口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并不是一个祭祀该做的事。
“您就不好奇我长什么样子吗?”
“好奇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辛司见过太多同僚或者晚辈因为好奇而误入歧途,到了这个年纪,他如今当然也可以以长辈的身份来劝诫旁人了。“你就算是长得再美,也没办法让神明平息愤怒啊。”
“城里出了什么事吗?”青年抬起眼,望了望窗子外,“看上去还是很和平啊。”
的确,看上去就如同往常一样平静。辛司相信这种平静并不会持续太久,很快,就会如预言中所说的那样,sao乱就要开始了。
灾难悄然发生在一个暗沉无光的夜晚,辛司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开局。先是城里传来了时断时续的惊叫,茫然无措的哭泣,绝望的脚步声与呼吸声,他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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