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红又一道绿,简直花脸猫,商津也没好到哪里去,被点了又粗又圆的“麻子”,故意涂歪的口红让她变成香肠嘴。
阿金心想他的牵肠挂肚果然白瞎,这两女人混在一块,病房估计都能改造为游乐园。
徐羚放下牌的时候说:“如果不是怕我自己笑得伤口裂开,我肯定把小津津画得比现在更可爱。”
商津拿纸巾擦着嘴上的口红,撇嘴:“Jessica你怕是对‘可爱’这个词存在什么误解。”
徐羚哈哈笑——当然,身体原因,只能干嚎,尽量不带动腹部的大起伏。
浦开济又以大家长的口吻发话,今晚换阿金轮班。
商津其实想说不用轮班,她可以继续陪护,转念想到一件事,便沉默。
回去的路上,商津经历了第二次坐浦开济开的车。
上一回浦开济给她当司机,还是几个月前在那座安宁的东南亚小城,她胁迫浦开济陪他出门游玩。
他那时候多不喜欢她呀……
商津偏头,注视他的侧脸。
虽然他现在也没喜欢她,但和以前到底不一样。
“你又躲在紫竹小区的实验室里做东西吗?”反应过来时,商津已鬼斧神差地不自觉问出口。徐羚住院之前,好几天没见他,她不舒服得要命,她得承认,每晚从live house回去,都隐隐期待能发现他回徐羚家来了。昨天夜里她的那份惊喜来不及体味,就被徐羚住院的事压没掉。
“没有。”浦开济平静地目视前方专注开车,还是那么淡冷。
商津今天没什么耍贫的心情,遭受冷遇,就失了再说其他话的欲|望。
太过安静。
浦开济侧过一瞥眼角。
商津歪着脑袋睡着了。脸上的“麻子”没有擦干净,唇边也残留口红的痕迹。由于没化妆,挺明显能看出她没休息好。
“唔……”
不多时,身侧轻响呓语,伴随他右边肩膀倏尔一沉。
浦开济侧目。
商津舔了舔嘴唇,将他的肩膀当枕头,脑袋蹭了蹭,继续睡。
浦开济转视线回前方,将右手从方向盘上松下来往副驾的方向轻轻屈弯支住她的身体,减慢车速注意力更加集中地单手驱车。
十分钟后,车子倒进车库,停稳。
浦开济没有下车,安静地坐着。
外边是冬夜的风卷起地面的少许落叶,远处传来的犬吠依稀钻入车厢,也没能掩盖耳边出自商津的匀绵的呼吸。
没多久,商津把自己饿醒了,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浦开济从他臂膀上推开。
她忍不住撒醒盹气:“嫌弃我还和我上床?嫌弃我在被我甩了之后还找机会就吻我?那你是不是也该嫌弃你自己?每次和我接完吻,你给你自己消毒了吗?”
浦开济没有理会她,打开车门。
商津拉住他的手,将他拽回来,几乎是扑进他怀里的,一口咬上他的嘴。
炽热的呼吸他出她进,交缠出旖旎,商津贴近他:“你怎么可能不想我?你其实很想我对不对?你刚破童子身啊,男人,呵,尝过第一口rou的鲜美,怎么会不想着继续吃第二口?你心里想得很才对,最近不过是对我欲擒故纵,是不是?”
话音未落,她饥肠辘辘的肚子故意拆她的台似的,发出咕咕声响,令她的话整段垮掉。
浦开济拉开和她的距离,平静又客观:“想吃rou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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